與此同時,七淵業火犬也已經將剩余的魔修全部滅殺。
    至此,此次進犯東耀城的所有魔修大軍,連同兩位造化仙境的魔將,盡數伏誅!
    寂靜。
    全場陷入死寂氛圍。
    隨即,如同一座火山轟然爆發!
    “結……結束了?真的……結束了?!”
    街道上,幸存的百姓們茫然四顧。
    他們看著滿目瘡痍的城池,看著那屹立于半空如同戰神般的身影,終于有人顫抖著、帶著哭腔喊了出來。
    “魔修……都死了!魔主被打跑了!我們……活下來了!”
    頓時間,無數人喜極而泣,相擁而嚎。
    不少人直接癱倒在地,大口喘息,臉上卻洋溢著難以置信的激動。
    江北身形一閃,已落在溫世卿、程破岳與蕭戰天三人面前。
    此刻,已有親兵掙扎著將他們攙扶起來,但三人氣息依舊萎靡,傷勢觸目驚心。
    溫世卿激動無比,剛想開口,江北卻直接抬手制止了:“溫長老,程府主,蕭府主,有什么話待會再說。傷勢要緊,我先為你們療愈傷勢。”
    三人深知此刻非客氣之時,紛紛點頭,強壓下胸中翻涌的千萬語。
    江北伸出右掌,掌心向下。
    一股精純浩瀚的造化仙力涌出,化作汩汩暖流,分作三股,分別注入溫世卿、程破岳和蕭戰天的體內。
    這靈力不僅蘊含著強大的生機,更帶著造化之力。
    為三人溫和地梳理著體內破碎的經脈和受損的臟腑。
    三人身軀微震,僅僅剎那,臉上痛苦之色便是稍緩,原本慘白如紙的面容也漸漸恢復了一絲血色。
    足足一刻鐘,江北才緩緩收回手掌,額頭滲出細密汗珠。
    而溫世卿三人的氣色已大為好轉,雖然內傷依舊沉重。
    但至少說話已不再斷斷續續,氣息也平穩了許多。
    溫世卿深吸一口氣,望向江北的眼神充滿感激與復雜:“江北……此番恩情,老夫……代東耀城萬千將士、百萬生民,謝過了!”
    江北連忙拱手,神情誠摯:“溫長老重了。若非長老您及時趕到,不惜以身犯險,施展挪移玄陣,牽制強敵,為晚輩爭取了時間,東耀城……恐怕早已是血海尸山,難以挽回。此乃大恩,江北銘記于心!”
    溫世卿疲憊地擺擺手,嘆息道:“慚愧啊……老夫這點微末之功,在你力挽狂瀾、逼退魔主的壯舉面前,何足掛齒?況且……終究是老了,力有不逮。若換做百年前,老夫這副殘軀,至少也能與那御靈魔將纏斗數十回合,為你們爭取更多時間……唉!”
    江北正色道:“長老切莫如此自責。您能在這危急關頭,不顧自身安危,毅然前來,這份心意,這份擔當,便是東耀城最大的支柱,是真正的星火燎原!晚輩唯有敬佩。”
    這時,程破岳和蕭戰天也按捺不住激動。
    程破岳看著江北,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和由衷的贊嘆:“好小子!真是……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六大魔將,被你一人幾乎屠了個干凈!連那魔頭親臨,竟也奈何你不得,反被你打得遁逃!痛快!痛快啊!”
    他聲音洪亮,牽動傷勢咳了幾聲,卻仍舊是止不住笑意。
    蕭戰天也重重點頭,感慨萬千:“江北,真有你的!此等戰績,足以震動整個圣朝!當為我天耀盟……不,為整個圣朝抗擊魔患之楷模!”
    江北神色卻并無太多喜悅,反而凝重地搖了搖頭:“二位府主過譽。此戰……實乃僥幸。那魔主不過恢復了六七成實力,若其全盛歸來,實力恐怕數倍于今日。”
    溫世卿聞,面色也沉重如水,點頭附和:“江北所極是。此獠兇威,老夫百年前是親眼見識過的。聽他方才遁走時的語,只怕已有十足把握在短期內恢復巔峰。卷土重來之日,恐怕就在這幾日之間了!”
    聽到這句話,程破岳與蕭戰天臉上的激動也瞬間凝固,眉頭緊鎖。
    “好了,魔主之事,稍后再議。”
    溫世卿擺了擺手,說道,“當務之急,是安頓傷員,重整城防!所有受傷的將士和百姓,務必盡快救治!還有……”
    他看向程破岳,“程府主,御玄大陣!”
    程破岳如夢初醒,連忙點頭:“對!對!陣盤在此!”
    他迅速從腰間解下那塊御玄大陣陣盤,手指灌注靈力,在核心符文上用力一按!
    “嗡——!”
    一道柔和的銀白色光芒瞬間從陣盤中擴散開來迅速覆蓋,涌向蒼穹,迅速覆蓋整個東耀城。
    一層厚重的光幕在城池上空重新凝結。
    看到光幕升起,蕭戰天緊繃的神經才徹底放松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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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隨即,一個巨大的疑問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