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關工作內容已經向上匯報,今天下午的會議,我得再提個議。”
    左開宇聽到這話,沒有回答。
    辛越一邊看文件,一邊抬頭盯著左開宇。
    他隨后放下文件,笑著說:“開宇同志,我記得文旅工作能夠由黃副省長代表省政府出面主導,成立這么一個指導小組,是你的建議吧?”
    “你這個建議很有遠見性嘛。”
    “這是大家公認的。”
    左開宇淡淡點頭。
    辛越繼續說:“可開宇同志,怎么現在你變得沉默寡了呢?”
    “這指導小組成立了快一個月了吧,你就在會上發過一次,也只提過一次建議。”
    “這很不應該啊,你應該積極一點嘛。”
    “如果是其他人,這一個月只提一個建議,早就被黃副省長叫去問話了,也只有你,黃副省長才不會單獨叫你問話。”
    左開宇笑道:“是嗎?”
    辛越點頭:“肯定嘛。”
    “大家都知道,開宇同志你肯定是在憋一個大的。”
    “說不定某一天,你就能提出一個極有建設性,能大力發展文旅業的建議。”
    “都等著呢。”
    左開宇搖了搖頭,問道:“辛廳,我今天來找你,不是想聽這些吹捧的話,我是想聽實話的。”
    “我看得出來,你表現得很積極,但實則,你每天都很痛苦。”
    “很無奈的痛苦。”
    辛越一頓,看著左開宇,搖頭說:“開宇,你這是什么話,我一點都不痛苦。”
    左開宇起身,指著辛越的煙灰缸。
    “指導小組成立之前,你每天三支煙。”
    “指導小組成立后,你每天一包煙。”
    “怎么,指導小組的成立能誘發你的煙癮?”
    辛越嘴角抽了一下。
    他隨后尬笑一聲:“開宇,你真會說笑。”
    左開宇淡然道:“辛廳,你肯定也看出來了,指導小組如今的一切都是假象,但是你依舊樂此不疲的參與到這個假象中,為什么?”
    “正因為你看出來是假象,而你還要積極參與其中。”
    “所以,你痛苦,痛苦就吸煙,用吸煙麻痹自己,是吧。”
    辛越低下了頭。
    片刻后,他抬起頭,神情已然變得萎靡與喪氣。
    他說:“開宇,你說這些又有何用呢?”
    “不僅是我,很多人都能看出來,指導小組就是假象,可又有什么辦法呢?”
    “大家都知道,指導小組的指導是沒有指導方向的,大家你一句,我一,開會討論一番,就是今天的指導精神。”
    “這樣的指導小組,有必要存在嗎?”
    “我們需要這樣的指導小組嗎?”
    “既然是指導小組,指導者就必須擁有指導能力,但黃副省長卻用這么保守的方式來定義這個指導小組,我們作為下屬,能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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