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幾人回頭,就看到一個老男人走了過來。
他看上去六七十歲的年紀,但給人的感覺又很衰老的樣子,偏偏走路的姿勢還非常的詭異。
偶爾踮著腳尖,偶爾用腳后跟落地。
說不出的奇怪。
陳明哲倒是認出了這是誰。
魏千歲,江禹的私人管家,護道者,“山上”在俗世的代人!
“江家的少爺只有江禹一個,你們口中的江少爺又是誰呢?”
這句話,讓跪在地上的幾個人一臉的霧水。
他們不了解內情。
他們只是剛剛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江余生,的確是江家的大少爺,老壽星的親孫子!
可是,現在這個人的話語又是什么意思?
“江余生不也是江家的少爺嗎?”徐思齊喃喃自語,一臉的迷茫。
陳白露眼神環顧四周,卻發現有不少的賓客臉色古怪,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
有些幸災樂禍,看熱鬧的感覺。
怎么回事?
明明已經確定了江余生就是江家的少爺啊!
為什么現在這些人都是這幅表情?
徐思齊的話語剛剛落下,魏千歲就走了過來,一個耳光劈頭蓋臉的就扔了下來,將徐思齊直接給劈的坐在了原地!
“我再說最后一遍,江家,只有一個少爺,那就是江禹,江少爺!”
“江禹少爺是獨一無二的!”
“江余生,早就被趕出了江家,與江家,沒有任何的關系!”
魏千歲的聲音不大,但卻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
陳白露、陳立夏聞,只感覺腦海中有雷電在炸裂!
江余生,居然被逐出了江家!
眾多賓客憐憫的看著江余生。
十二年前,也是這么宣布的。
有不少人的思緒飄回到了十二年前,那時候的江余生十五歲,歇斯底里,臉色猙獰的詢問為什么。
但沒人理會他。
十二年后,這樣的話語再次出現。
但這個時候的江余生,卻是臉色無比平靜,眼眸中甚至有若有若無的譏諷之色。
似乎根本就不在意。
“好你個江余生,你都已經被逐出江家了,還在這里裝什么大尾巴狼!”
“狐假虎威的東西!”
徐思齊捂著臉頰,但反應很快,站起來就向江余生沖去,準備給江余生一耳光。
但剛剛沖出去一步,一道銀光爍爍的身影就站在了江余生的身前。
宋逸飛!
宋逸飛直接給了徐思齊一個耳光,然后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舉在了半空中!
徐思齊呼吸都是急促了起來,臉色漲紅。
宋逸飛眼神無比的冰冷:“我余生哥,也是你能夠詆毀的?”
“嗯?”
宋逸飛眼中殺機閃爍,只要他再敢多說一句廢話,那么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扭斷徐思齊的脖子!
沒有人能夠侮辱余生哥!
魏千歲皺著眉頭。
陳白露和陳立夏剛剛準備說些什么,正對上宋逸飛那冰冷的眼神,二人齊齊打了一個寒顫,瞬間冷靜了下來。
宋逸飛,他們同樣也惹不起啊!
“給老子跪下,道歉!”宋逸飛像是扔垃圾一樣,將徐思齊扔在了地上。
掌指發光,準備隨時拍碎徐思齊的腦袋。
徐思齊眼睛看向了四周,卻發現幾乎所有的賓客都在看著自己,他內心充滿了屈辱感。
在來京都之前,他想著自己是高科技人才,這次跟著陳白露到京都混個臉熟,然后跪舔幾個京都的大佬,從此以后飛黃騰達。
最不濟,能夠參加京都第一豪門上一任家主的生辰宴,回去后也有吹噓的資本。
哪想到,受盡了侮辱!
不止一次的向自己的假想敵下跪!
想到此處,他捂著臉頰,跪在地上,內心無限的委屈。
然后,噗嗤一聲,沒控制住,居然哭出聲來。
在那里低聲的抽泣著。
京都好可怕,沒人為我說話,我被他們打趴,內心好害怕,受到了好多驚嚇,媽媽,我今晚就要回家。
臥槽……
心理承受能力這么差的嗎?
看到一個大男人當眾哭了,不少人都是呆愣了一下。
就連陳白露都覺得好丟臉。
徐思齊是越想越傷心,一邊道歉一邊哭著。
“哭你媽哭!”
“今天是江辰的生日,你卻在這里哭,晦氣不晦氣!”
魏千歲冷喝了一聲。
徐思齊頓時捂住了嘴巴,茫然失措的看著四周,又看到了江余生仍舊坐在那里。
江余生壓根就沒去看徐思齊,而是在觀察大賢者百里夫,他在暗中窺探百里夫的有時無波動。
雖然非常的隱蔽,但江余生還是推測出了一定的規律,心中有數。
這就是純武路線的可怕,江余生已經初步的修煉出了武道意志。
武道意志修煉到巔峰,可以干涉現實,類似于修仙者的神識或者神念、西方教那些修煉者口中的精神力量,什么念力之類的。
不過江余生總覺得武道意志應該叫精神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