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側頭,正好對上莊別宴的目光。
他自然地拉住她的手,看向眾人,聲音低沉卻清晰,“阿荷酒精過敏。”
曲荷點點頭。
當時她只是抿了口,就感覺眼眶發酸,便猜想這里有酒精。
她放下酒杯看了眼在人群中游刃有余交談的燕舒,又看了眼杯子里的冰釀,沒有做聲。
只是找了個站在角落里的服務員讓她幫忙上了一瓶荔枝汁。
曲荷晃了晃手里的荔枝汁瓶,“荔枝汁和冰釀顏色相近,不仔細看根本分辨不出來,所以一晚上,大家都以為我喝的是冰釀。”
“你酒精過敏?”
喬眠瞪大眼,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尖聲反駁,“不可能!你前幾年每次應酬的時候,哪次不是喝酒?我親眼見過你喝到吐,怎么會過敏?”
旁邊的錢昭野也愣住了,不自主皺眉。
他腦袋里浮現了公司成立那幾年,曲荷陪著他四處應酬,強顏歡笑一杯接著一杯喝酒的場景。
現在她說自己酒精過敏?
錢昭野喉嚨發澀,人都快碎了,“是真的嗎?”
莊別宴握著曲荷的手驟然一緊。
光是聽喬眠說“喝到吐”,就心疼得不行,在看到旁邊這個男人惺惺作態的嘴臉,氣更是不打一出來。
想到那幾年曲荷受的苦,周身氣壓瞬間低得駭人。
顧聿看著他黑沉的臉色,趕緊給旁邊警察使眼色拉開錢昭野。
曲荷根本沒給錢昭野留一個眼神。
“那時候每次喝酒前都會吃解酒藥,次數多了產生抗藥性,身體對酒精的反應變得遲鈍,麻木,但是現在”
她再次看向莊別宴,目光柔軟下來。
“現在我老公把我照顧得很好,而且我們最近有備孕的想法。已經很久沒接觸過酒精,身體抗藥性減弱,哪怕只是嘴唇沾到一點也會有反應。”
曲荷這一番解釋,徹底擊碎了喬眠說的酒駕肇事指控。
錢昭野看著曲荷,心里苦澀難,整個人失魂落魄。
喬眠是一臉不可置信,面如死灰。
而莊別宴的注意力卻全都在“我老公”,“備孕”這兩個詞上。
他握著曲荷的手力道加重,心里浮起淡淡的期待。
她,想和他有個孩子。
曲荷被他捏得有些疼,蹙眉看了他一眼,不解。
不過是隨口編的理由,他怎么這么大反應?
剛才的備孕純屬是她胡謅的,卻也是為了可信度高一點。
只是怎么感覺旁邊的男人反應不太對。
但眼下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曲荷拿著報告走到鏡頭前,“所有證據都在這里,我沒有酒駕!”
喬眠看著她堅定的樣子,眼里滿是慌亂無措。
她怎么也沒想到連酒駕這個最有把握的指控,都能被曲荷輕易推翻。
眼看最大的依仗崩塌,她心里的不安更重了幾分,面對鏡頭也不再像一開始那樣坦然,心虛地移開眼。
而被警察攔在角落里的付如月卻跟瘋了一樣,哭喊著:“我才不管你是不是酒駕,你把我孫子弄沒了,你沒法抵賴,你要償命!”
是啊,曲荷沒有酒駕又如何?
她開車導致車禍,喬眠流產依然是事實。
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直播間里的彈幕也瞬間變了風向,但曲荷臉上卻不見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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