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豈會罷休。
敢動他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錢昭野是如此,喬眠亦是如此,而燕舒,更是逃不掉。
但這些陰暗的事情,他的阿荷不需要知道,她只要永遠活在陽光里就好。
只要好好被愛著就好。
莊別宴順手把懷里人轉了個方向,捧起她的臉,“我心里,從來只有你。”
曲荷心里那點氣早就消了,但嘴上還是不饒人,“只有我,那還要我哄你?”
莊別宴突然低笑一聲,俯身靠近。
“嗯,是我錯了。既然阿荷不知道該怎么哄人,那換我來哄你好不好?”
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耳畔,帶著蠱惑的磁性,“我最知道,怎么樣才能讓你開心,讓你上癮。”
滾燙的吻隨著話落覆了下來,瞬間奪走了曲荷所有的呼吸和思考能力。
淋浴開關無意中被碰到打開,熱氣重新彌漫開來,比之前更濃。
茉莉花香和雪松香再次交織,難分彼此。
光滑的瓷磚壁上,水珠緩緩滑落,起初是兩道清晰的水痕,緩緩流淌后逐漸靠近,最終融為一體,共同墜下,沒入地面,無聲無息。
朦朧霧氣中,墻壁上已經布滿了縱橫交錯的水痕,有些試圖停留,最后卻只能不甘墜落,匯入水流之中。
水流不止,霧氣彌漫。
水痕生了又滅,滅了又生。
在混沌中,只留下最初的交纏。
意亂情迷中,曲荷迷迷糊糊只有一個念頭,“澡,又白洗了。”
云雨初歇,曲荷被抱到床上,本以為終于可以安心睡覺,可男人的吻又再次細密落了下來。
她被迫只能再次承受他的風雨。
曲荷推了他一把,“不要了,想睡覺。”
“可是阿荷之前說過,不要就是要。”
人果然不能和之前的自己共情。
莊別宴沉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阿荷不懂沒關系,我可以慢慢教。今天第一課堂就是,看一個人想要什么,不僅要看她說了什么,更要看”
“她的身體想要什么”
他撈起曲荷的腰,“阿荷,你想要什么,我最清楚。”
眼前什么也看不清,視線里是一片被揉碎的光暈。
昏沉之中,曲荷腦袋里閃過了之前在網上無意看過的帖子:
什么樣的男人最讓人上頭?
下面評論很多,紛紛對號入座。
會哄且會停。
會哄但不會停。
不會哄也不會停。
而被頂到熱評第一的回復是:會哄,會停,但更有本事讓你求著不讓停。
曲荷當時還對這句話嗤之以鼻,覺得過于夸張。
可今晚,她卻親身體驗了莊別宴的步步為營,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精髓。
月色朦朧,春意繾綣。
莊別宴看著懷里人的睡顏,心里被滿足和安寧填滿。
這一晚,所有的驚心動魄,后怕擔憂都在這一刻化為了更深的眷戀。
他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可在睡意淹沒前夕,腦袋突然浮現了曲荷在醫院里說的那句話:
“我們最近有備孕的想法”
萬籟俱寂中,這句話在腦海里更加清晰。
她,是認真的嗎?
如果,她真的愿意。
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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