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兩個字就像一把刀,直接把莊別宴的理智劈得稀巴爛。
他上前一把抓住了曲荷的手腕,激動的聲音都變了調,“什么意思?阿荷,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的,我很認真。”
莊別宴腦袋被“前夫”這樣字塞滿了,嗡嗡作響。
他整個人都失去了思考能力,心疼得快碎了,“你要和我離婚?還要和別人在一起?”
“是!”曲荷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堅決。
“我說過最討厭欺騙!我給過你那么多次機會你都沒有和我坦白,現在我也不想聽了。”
她甩開他的手,往前一指,示意他離開。
曲荷要離婚?還要和別人在一起?是和周時安那個小三嗎?
“為什么?”莊別宴慌忙上前,試圖挽留,“為什么?還有兩個月就是我們的婚禮,我們一起策劃的婚禮,你說過的”
說到后面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已經帶上了哽咽。
曲荷也被他的情緒帶著,鼻子泛酸。
那些關于婚禮的憧憬,曾經也是她最期待的,她強撐著情緒,“那取消好了,反正兩個月,足夠我們把離婚手續辦了。”
撂下這句話,她轉身往里走。
關上院門,連同他和所有的哀求都隔絕在外。
莊別宴在門外,手還維持著想要拉住她的姿勢。
正當午時,巷子里傳來鍋鏟碰撞聲和飯菜香味,孩子們追逐打鬧的笑聲從巷尾傳來,夾雜著大人呼喚回家吃飯的吆喝。
一切都那么安寧美好,但此刻在莊別宴眼里,都化成了最殘忍的諷刺。
所有的熱鬧和溫暖,都與他無關。
曲荷,不要他了。
他緩了好一會兒,手撐著墻撥通了譚聰的電話。
看著面前這扇緊閉的院門,眸色深沉。
他絕不會放手。
曲荷說要離婚就是來真的。
當天下午,她就聯系了好幾個離婚律師,可電話那頭的人聽到莊別宴三個字,要么委婉拒絕,要么直接掛了電話。
最后還是一個之前有過合作的律師給她透露了消息。
“曲小姐,不是我們不想接你這單,是莊別宴在紅圈律所那邊放話了,現在誰接你的案子,就是和莊氏為敵,那就是自尋死路啊。”
曲荷掛了電話,氣得差點原地升天,原地打了套八段錦,才勉強把那口堵在胸口的氣壓下去。
硬的不行?那就來直接的!
她直接去連主任書房,用她的電腦和打印機當場搜了封離婚協議,打印出來。
拿著打印好的離婚協議,下樓直奔隔壁,拍響了鐵門。
門幾乎是在她拍第二下的時候就開了,速度快得驚人。
看著在門口一直等待的莊別宴,曲荷愣了一下。
莊別宴看著她驚訝的樣子,解釋,“我在陽臺看到你下樓了,阿荷,你”
曲荷:“!!!”
她更生氣了。
有這本事當什么總裁啊?去當商業間諜吧。
她把離婚協議往他懷里一塞,“這是離婚協議,記得當個事辦。如果有要修改的,請你修改好打印出來放在我家門口的信箱里。”
然后,又把手機屏幕懟到他眼前,“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五天后,下周三十五號!民政局的離婚號!不見不散!”
莊別宴目光落在她手機上預約成功的字上,又低頭看向懷里的離婚協議。
他手指用力,紙張被摩挲沙沙作響。
“我不會離婚的,我不同意。”
他眼里的執拗濃得化不開,當著她的面把離婚協議對半撕開。
“阿荷,以后別說這樣的話了,我聽著,心里難受。”
曲荷看著被他對版撕開的離婚協議,還有他一臉灰敗的神情,心口又被堵住了,“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說完她就離開了。
獨留莊別宴一個人在院子里。
他手里攥著撕成兩半的紙,風一吹,邊緣輕輕晃動。
她這是,鐵了心要離開他。
后面-->>兩天,曲荷回了趟荷月坊,在白玉灣住了兩天。
她決定未來一段時間先留在漁家渡,幫著周時安進行改造陶瓷廠的工作,決定把荷月坊的事情全權交給司月打理。
只是她沒想到,僅僅離開了兩天。
再回到漁家渡,總感覺巷子里那些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晚飯前,連主任讓她去小超市買個醬油。
正準備付錢,老板娘笑瞇瞇看著她,“阿荷真是好福氣啊。”
曲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