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對于郁爺爺提出的“重新體驗過去生活”的建議,毫無頭緒。
直到莊別宴把一份《重返十八歲》的計劃書放到了她面前。
“這是什么?”她翻開。
計劃書一式兩份,莊別宴拿著自己那份,解釋:“既然要重新體驗,那就從我們第二次見面開始。”
曲荷不解:“可第二次見面,我才十六歲啊。”
莊別宴一本正經地嚴肅回答:“阿荷,未成年人不能談戀愛。”
曲荷:“”
果然是莊家玉樹,時刻謹記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她被他這副正經模樣逗樂,興致勃勃地翻看起計劃書。
不愧是莊別宴,方案細致,條理清晰,每一條都羅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時間地點都寫上了。
看一場電影,去之前的書店,逛老街,去鸞山看日出,看煙花秀,還有參觀北城大學
莊別宴坐在她對面,看著她瀲滟的眼眸,心底一片柔軟。
阿荷,這一次,我終于可以名正順地參與你的整個十八歲。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嚴格按照計劃書進行“約會”,溫馨融洽,但曲荷的記憶卻毫無進展。
“哎……”
她窩在客廳沙發里,忍不住嘆了一聲氣。
莊別宴剛結束視頻會議從書房出來,聞聲問:“怎么了?愁眉苦臉的。”
“沒什么,”
曲荷掰著手指頭,語氣沮喪,“就是覺得照這個進度下去,可能真得等到明年三月去找郁爺爺催眠了。
你說,我們這幾天把該重溫的都重溫了,連之前沒嘗試過的主動都體驗了,就差沒回學校重新讀書了,怎么一點恢復記憶的苗頭都沒有呢?”
“那就再回一次學校。”莊別宴語氣自然。
“啊?”她只是說說而已,沒有要去讀書的意思啊。
“正好,北城大學金融系明天邀請我去參加一場學術論壇做主題宣講。”
他走到沙發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底含著淺淡的笑意,“所以,這位小曲同學,要不要賞臉來聽一下我的課?”
曲荷后仰頭望著他。
他剛從書房出來,臉上還架著那副斯文禁欲的金絲眼鏡,鏡片后的目光深邃,結合他此刻慵懶居家的打扮,居然有種矜貴的性感。
她的春心很不爭氣地萌動了一下,故意逗他:“喲,莊總要變身莊老師授課了?”
“第一次面對這么多學生,確實有些緊張。”
他順著她的話,語氣帶著一絲難得的示弱,抬手,慢條斯理地摘下了眼鏡。
動作像被按了05倍速,無形的張力彌漫著整個客廳。
他隨手把眼鏡扔在沙發上,然后俯身,單手撐在她身后的沙發靠背上,另一只手從后輕輕抬起她的下巴,低頭便覆上了她的唇。
“需要小曲同學,幫忙加個油。”他的低語消失在相貼的唇瓣間。
這個由他主導的,帶著些許掌控意味的吻,讓曲荷被迫只能仰頭承受,腰肢也不自覺地越抬越高。
時間一長,腰便有些支撐不住,有些發酸發軟。
就在她的腰即將塌下去的前一秒,莊別宴似乎早有預料。
大手從她腿彎和后背穿過,稍一用力,便將她穩穩打橫抱起,大步走向臥室。
“干什么!”
“收個聽課費,不過分。”
窗外夜色溫柔,室內春意正好。
北城大學金融系,今早格外熱鬧。
校內多了許多身著正裝,步履匆匆的陌生面孔,其中不乏財經媒體的記者。
原本能容納數百人的階梯大教室早已座無虛席,連后排空地和中間-->>的過道都臨時加滿了座椅,放眼望去,女生占了絕大多數。
“天吶,我們學校何德何能,居然請動了莊別宴!今天終于能見到傳說中的莊家玉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