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禮拂了拂被葉江拍過的肩,笑著反擊:“放心,我一定不會到三叔墳前哭。”
傅宗陽、顧景深、葉封侯,這三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老油子,跟著葉江到了醫院后,怕被葉江的怒火波及,一直沒下車。
三人識趣地龜縮在車里觀望,直到葉開禮走到了葉江面前,眼看著叔侄倆大有一不合就干起來的架勢,三人這才從車里下來。
葉封侯快步上前攬住葉開禮的肩,攬著他往一旁走:“你小子,半年多不見,又野去哪兒了?”
葉開禮跟葉江有仇,但是跟葉封侯卻沒有任何矛盾,因而笑著回:“我還能去哪兒,在外面討生活唄。哪像四叔,您整天在北城過著養尊處優的貴公子生活,也不管侄兒在外面忍饑挨餓。”
葉封侯在他肩上拍了拍:“得,跟四叔哭窮呢,說吧,要多少錢,投哪個項目?”
叔侄倆肩并肩,一邊說一邊走向前面的綠化帶。
傅宗陽走到葉江旁邊,苦口婆心地勸道:“當年確實是你不對,開禮耿耿于懷很正常。你當叔的,又是他親叔,做出這樣的事,不怪他恨你。不管怎么說,在這件事上,你終歸欠了他。”
葉江冷嗤一聲,語氣冷冽地說:“要不要我把命給他?”
傅宗陽:“哎你,葉老三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葉江眼神一凜:“少在我跟前說屁話!”
顧景深趕緊站出來打圓場:“行了行了,都別吵了,晚上我做東,湘江閣一醉方休。”
說著話,顧景深把傅宗陽拉走。
走出幾米后,顧景深低聲說:“你丫的是不是抽風了,你明知道葉三兒跟葉開禮,叔侄倆斗得跟九龍奪嫡似的,你去勸什么?”
傅宗陽:“我還不是為了他好?原本葉開禮很敬重他,對他比對自己親爸還要親。就因為他強行從葉開禮手里搶走溫如許,導致葉開禮恨他恨到現在。而溫如許也不見得多喜歡他,估計都恨死他了,畢竟人姑娘拼了命也要離開他,對他能有愛嗎?”
顧景深:“你管她愛不愛,葉三兒喜歡就行。”
傅宗陽嘆了聲:“唉,你說他這是何必呢?”
顧景深感慨地說了句:“葉三兒的心思,比海還要深,咱們誰也猜不透。”
傅宗陽:“我其實是想勸他放手,讓他干脆成全葉開禮,滿足葉開禮一直沒有得到溫如許的心愿。至于葉開禮能不能追到溫如許,那就是葉開禮的本事了。”
顧景深朝傅宗陽豎起大拇指:“哥們兒你真勇!竟然還想跟葉三兒說這些話,得虧我及時把你拉走了,否則你今天就躺這兒了!”
傅宗陽笑了聲:“葉老三心思太敏銳了,在我沒開口就已經看出了意圖,直接阻斷了我的話。”
顧景深:“不然你以為他能走到現在?就憑他那副囂張勁兒,早不知道死幾百次了。”
在所有人都遠離葉江后,閻浩默默地走到葉江身旁,一句話不說,只是沉默地守著他。
葉江看了他眼:“怎么,你也想勸我?”
閻浩:“我不勸三哥。”
葉江:“不勸你來干什么?滾遠點!”
閻浩默默地看了葉江幾秒,人機般開口:“三哥,其實許許也很愛你。”
“哦?”葉江挑了下眉,嘴角隱隱翹起,“她和你說的?”
閻浩:“她沒和我說過,但是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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