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兒子是什么德行她最清楚,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讓他跟著自己認兩個字都能躲半天,怎么突然就惦記上讀書了?
還偏偏選了白鹿學館這么個聽起來就不便宜的地方。
“你可別跟我鬧了!”許傳花放下茶杯,語氣嚴肅起來,“白鹿學館那種地方,學費指不定多貴,再說了,你從小野慣了,進了學堂能坐得住?到時候先生打你手心可別回來哭!”
“我能坐得住!”許小寶立刻挺直小腰板,拍著胸脯保證,“我肯定好好讀書,不偷懶!娘,你就帶我去看看唄!要是先生不收我,那我也認了!”
許傳花被他纏得沒辦法。
她猶豫了片刻,看著兒子滿是期待的眼神,終究是軟了心。
“行了行了,別晃我了!我先問問你爹,再去打聽打聽白鹿學館的規矩和學費,要是真合適,就帶你去試試。”
許小寶一聽這話,瞬間喜笑顏開,抱著許傳花的胳膊蹭了蹭。
“娘你真好!等我進了學堂,肯定好好學,以后幫你算賬!”
許傳花:“……”
她覺得兒子不給她調皮搗蛋就是天大的好事兒了。
幫忙?
實在不敢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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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塵仆仆的信使帶著家書來到清梨別院,被別院的仆人攔在門口。
“站住,干什么的?”
“在下是京城江家的信使,江家有一封家書想送給江六姑娘,還請通融。”
信使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信上江茉親啟四個字。
仆人本想將人打發走,聽到這話遲疑了下,反問道:“給江姑娘的?”
若是旁人將信收了打發走便是了。
可這江姑娘沈管家可是特意叮囑過的,有什么問題一定要及時稟報給他。
信使嘿嘿一笑,從懷里掏出一串銅錢。
“沒錯,還請通融,讓我見我們六姑娘一面。”
仆人看他尖嘴猴腮的模樣就不爽,張口呵斥。
“就算你是江姑娘家里的人也不能隨意見江姑娘,這可是沈大人的宅子,江姑娘如今也是沈大人的人,豈是你一個外男隨意可以見到的?”
信使聽到江茉如今是沈大人的人,眼睛亮了亮。
“是是是,您說的是,那就勞煩您將信帶給六姑娘,在下便不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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