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親自畫的畫也被人摸了一層血紅的油漆,這里像是被人故意破壞一般。
而且有種泄憤的感情。
姜綿站在中間不知所措。
裴珩卻站在畫前靜靜盯著看。
姜綿媽媽,白芙。
在他的印象里,她非常有自己的想法,并且從不局限自己。
她喜歡什么就回去學習,鉆研。
在那個滿是循規蹈矩的太太圈,鮮少見到這么靈動的女人。
哪怕她已經為人妻,為人母。
她的畫鮮艷明亮,格外有感染力,而眼前的人故意抹掉了上面白芙特有的特征。
這顯然不是簡單地找東西。
姜綿轉身去找東西,她記得自己的音樂盒就在架子上。
只是現在被翻得太亂了,她得先把厚厚的文件一件件扒拉開才能尋找。
但眼前這里翻找如此徹底,只怕東西都被人拿走了。
裴珩蹲下身體,隨手撿起地上的紙張看了起來。
姜綿問道:“大哥,怎么了?”
裴珩遞上紙張:“看來找東西的人落一張。”
姜綿摸了摸紙張:“奇怪,這紙好像和普通的紙有些不一樣。”
裴珩點頭,指了指地上:“這個位置剛好在窗戶下面,陽光能直接照到這里,所以讓這張紙變得和別的紙完全不一樣。”
“所以這張紙原本應該和普通紙一樣,上面寫著……”
姜綿掃了兩行,頓時興奮:“好像是我爸媽那個項目中的一張,看上去是簽名頁,可是上面為什么就只有我爸媽的名字?”
“這上面利潤不對,而且有一些非常明顯的漏洞,如果在簽名頁,極大可能有人將前面內容看完后直接簽名,以至于被坑得傾家蕩產。”
“不是!這不是我爸媽的那個項目!”姜綿反駁,“他們不會這么做。”
“姜綿,冷靜點,你難道不應該想為什么證據會遺落在這里嗎?”裴珩安撫道。
姜綿點點頭:“對,對,我怎么忘了這么重要的事情,不過那個給我爸爸辦案的警察明顯就不嚴謹,而且他還是找到證人的警察,如果對方有他里應外合,這些證據是不是存在,有沒有都沒那么重要了,可是我爸媽真的不會做這種事。”
“我知道,所以我猜測這個紙可能長時間暴露會顯現原本的樣子,所以它可能只是陷害的一環,又或者因為它,你媽媽發現端倪,所以對方著急殺人滅口,但是在搜尋這里時又偏偏遺落了。”
算是百密一疏。
姜綿呼吸都有些沉重,她盯著紙張,除了能看出和普通紙的差異之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利用它。
裴珩想到了什么,抽出自己的筆,在角落的位置劃了一下。
姜綿興奮道:“是不是那種寫上字會隱形?”
“不是,你看。”裴珩指著并未消失的劃痕。
姜綿抿了抿唇,突然道:“大哥,會不會像小時候的玩具一樣,只有特定的筆和紙才能寫出消失的字?而普通的筆卻沒有反應。”
裴珩定了定:“還有這種玩具?”
“有,就是有些粗糙,而且容易反應不良,寫的字斷斷續續,惡作劇,鬧著玩還行,看來有人改良了一下,這樣一來,用特殊筆簽合同的名字就會消失,而我爸媽因為最先簽字,即便后面的字沒了,也不會有人懷疑。一旦出事,作為確定合同,我爸媽就成了罪魁禍首。”
“可是為什么最后是我爸爸坐牢?我媽媽卻相安無事?”
這文件上明明有兩個人的名字,真要判刑,她媽媽也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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