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倒了一杯紅酒遞給姜綿的爸爸,姜云海。
“叔叔,我知道你一定很想念過去的生活吧?我特意為你準備了上好的紅酒,喝完,我們就不生氣了。”
姜云海因為長期吃藥,整個人都又瘦又蒼白,根本不是謝晚寧的對手。
他抗拒的想要閃躲,卻被謝晚寧摁住了肩膀。
姜綿掙扎大喊:“你放開他!他的身體還病著,不能喝酒!”
看守想要上前阻止,卻被裴琰之看了一眼,他只能退回門口。
裴琰之薄唇微掀,有些無奈的盯著姜綿:“晚寧問過護士了,姜叔稍微喝一點酒沒關系,你不要小雞肚腸了,晚寧為了來找你,特意準備了一上午。”
他好像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
可姜云海被送進精神病院時,醫生特意叮囑了姜綿三遍不能喝酒。
當時,裴琰之就站在她身邊。
現在卻這么輕而易舉信了謝晚寧的話。
眼看謝晚寧要給姜云海灌酒,姜綿瞳孔緊縮。
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哪怕掙扎到骨頭咯咯作響,她也咬著牙推開了裴琰之。
她箭步上前,擋住了那杯酒。
“我再說一遍,這里不歡迎你們!請你們離開!”
“我是真心想和你交好,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謝晚寧聲音充滿了委屈,但轉身看向姜綿時,卻是一臉得意。
姜綿就知道她沒按好心,立即將酒杯推回去。
“不需要……”
“啊!”
謝晚寧仿佛受到了推力,整個人往后倒,手里的酒直接潑在了姜綿的裙子上。
姜綿看著滿是紅酒漬的裙子,大腦一片空白,甚至渾身發抖。
裴琰之第一時間扶起了謝晚寧,厲聲指責姜綿。
“只是一杯酒而已!”
“你不知道這條裙子對我來說多重要嗎?”
“再重要也只是一條裙子,晚寧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推了她。”裴琰之冷聲反駁。
“……”
姜綿緊抿雙唇,努力克制自己快要潰堤的脆弱。
母親死后,姜家迅速破產。
那些債主沖進了她家卷走了一切能帶走的東西,甚至包括衣服鞋子。
這件裙子是姜綿藏到了樹上才得以保留。
是她母親的遺物。
是她和父親交流的橋梁。
姜綿抬眸,看到的是裴琰之懷中謝晚寧的挑眉一笑。
謝晚寧知道裙子的來歷。
能告訴她的只有裴琰之。
姜綿看向裴琰之的眼神迅速暗淡下來,從未像此刻那般恨他!
這時,姜云海猛地站了起來。
他抬起被銬住的雙手指著裴琰之:“琰之,你怎么能這么和阿芙說話?他是我的妻子,是你的長輩,這裙子是我送給阿芙的生日禮物!”
裴琰之頓時如夢初醒,似乎才記起裙子的意義。
他扭頭看向姜綿,正要開口時,卻被謝晚寧打斷。
謝晚寧滿眼震驚地指著姜云海和姜綿:“她不是你妻子,她是你女兒姜綿!你怎么能說這種話呢?就算是精神病,也不能亂倫呀!你……太臟了!”
姜云海咯噔一下,臉色起起伏伏。
“不是!她是阿芙!阿芙答應過來陪我!她怎么會是綿綿呢?綿綿還小……”
“不對,阿芙,綿綿呢?她怎么不來看我?”
“不對不對,我怎么會在這里?我……呃……好難受”
姜云海突然扯住了自己的脖子。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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