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第二次了。”

文氏板著臉，冷笑一聲，看石巧兒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冷意。

“上次你瞞著老身去給玲瓏說親，還給她說的侯府的親。侯府世子是個什么樣的人，你不知道？”

石巧兒低垂著頭，不敢辯駁。

“你說以玲瓏的條件不好說親，侯府世子雖然有缺陷，但有侯府作為依靠，玲瓏也不會吃苦。”

“我認了。”

文氏深吸一口氣，目光沉了下去。

“可今天，玲瓏逃婚，又闖入靈王府，發生了這么多的變故，你卻還想瞞著老身。”

說到這里，她看石巧兒的目光，越發的深冷，“石氏，告訴我，你是何居心？”

“婆母，兒媳能有什么居心？”石巧兒抬起頭來，已經是淚眼婆娑，聲音帶著一絲委屈，“兒媳這么做都是為了國公府，為了婆母啊。”

“婆母最近身體抱恙，受不得刺激，萬一知道這些糟心事，受了刺激該怎么辦？”

“兒媳原以為只要讓玲瓏重新嫁入侯府，一切都會回歸正常。到時候，我們國公府和侯府的關系也不會鬧僵。”

“可誰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個地步？”

說到這里，石巧兒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同時，她的眼角余光瞥向了穆子玄，卻不由得瞳孔一縮。

穆子玄竟然重新坐了回去，正端著茶，悠然自得地喝著，這一副愜意的樣子，和剛才的兇唳霸道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夠了。”

文氏擺了擺手，深深嘆了口氣，“有時候，老身都懷疑，你是不是玲瓏的生母。”

“平日里，老身見你對白蕓挺好，反而經常冷落玲瓏。”

她滿是歲月刻痕的臉，浮現出一抹心疼。

“雖然玲瓏天生有缺陷，但終究是你的骨肉啊。你這個當母親的，能不能上點心？”

“婆母教訓的是，兒媳一定銘記于心。”石巧兒連忙附和。

文氏看向了穆子玄，露出了一個尷尬的微笑。

“靈王，讓你見笑了。不過，老身實在疑惑，皇上為什么會有這一道賜婚圣旨？”

“是本王要求的。”

穆子玄站了起來，收起了剛才的那一份愜意，恭敬道：“本王對玲瓏一見鐘情，此生非她不娶。雖說玲瓏自身有缺陷，但一個人的好壞，看的不是外表有多鮮亮。”

“而是這顆心……”說到這，他點了點自己的心口。

同時，他想起了之前白玲瓏握住自己的手，流轉過來的那一絲暖意。

“有些人，外表鮮亮，只可惜這里面已經爛透了。”

穆子玄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瞥了眼石巧兒。

石巧兒微微蹙眉，總覺得穆子玄在暗示什么，卻沒有證據。

“老夫人，皇上賜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穆子玄沉聲道：“不知本王以國公府未來女婿的名義，能否將星落銀槍借來一用？”

這雙重身份一起壓下來，文氏即使心里再不愿意，也無法拒絕。

這于臉面，還有情分上，都說不過去。

“靈王，老身可否多問一句，你借星落銀槍是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