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是病死的?
“不可能。”
趙暨突然冷喝一聲,周身氣息泠冽。
“她跟本世子說過,那病只是會讓她發胖,偶爾頭暈難受,但絕不會危及生命。”
正是因為她這么說了,他才沒太放在心上,想著她胖點也不丑,等回頭再尋人給她慢慢調理
宋氏聽得他的回答,也猜到了他了解不多,眼眸微微一動松了口氣。
她再次輕嘆。
“箏兒這病很古怪,平日里是不危及生命,但是懷孕后,這病會讓腹中孩子天生殘缺”
“箏兒得知她懷孕后,跑回來找臣婦,說她絕對不能生下一個殘缺的孩子來,否則世子定然會厭棄她。”
隨著她的話,趙暨的臉色越來越黑沉難看。
宋氏硬著頭皮繼續道:“可臣婦想著這畢竟是世子的血脈,臣婦萬不敢私自做主,因此就勸她一切等世子回來再行決定。”
“可萬萬沒想到,這丫頭是那般心急,竟自己偷偷找了墮胎藥喝,等臣婦發現時,箏兒已經只有一口氣了。”
宋氏說著說著,嗓音哽咽起來。
“那丫頭臨死前,說世子待她不薄,所以請求臣婦不要告訴世子她死了,權說她與人私奔了,這樣世子只會生氣,而不會難受了。”
聽著宋氏一席話落下,白絡音眼珠子轉了轉,片刻突然出聲。
“娘,這些事你怎么從來沒跟我說過,虧得我也以為箏兒是與人私奔了,誤會了她這么多年,沒想到原來她這么可憐。”
白絡音執帕捂臉,似是傷心至極。
宋氏走過去摟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胳膊。
“音兒,娘知道你一貫最是心善,箏兒畢竟伺候了你三年,娘也是怕你知道了傷心,所以才沒告訴你的。”
吵!
太吵了!
趙暨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心臟某處也跟被人挖了一塊一樣,空蕩蕩的漏著風,密密麻麻的疼。
疼的他不敢相信。
那個胖乎乎的傻丫頭。
他趙暨的第一個女人和第一個孩子,五年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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