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輿論的發酵,而今整個京城都知道了善德酒樓的掌柜做出了店大欺客的事!
剛剛建立起來的口碑轟然間倒塌。
即便是菜肴的口味再好,短時間內也甭想再開門營業!
“廢物,廢物!”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范府的正堂內,范文杰跪在地上,身軀顫抖的聽著面前的一名中年男子的喝罵!
那男子名為范文正,乃是范文杰的堂兄,大明從五品官員!
“好不容易開了家酒樓,讓你經營了沒兩天你就弄出來這幺蛾子!”
“早知如此,還不如假手于外人,最起碼他們不會像你一樣!”
“大哥,您您消消氣,這事,這事全怪那人,若不是他”
范文杰微微抬了抬頭,望著范文正想要開口解釋。
可話剛說到一半,便被范文正一個眼神給嚇退了回去。
范文杰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
范文正走到范文杰跟前,抬起一腳便是踹了過去。
范文杰的身體頓時像一個兩百斤的肉球,朝后面翻滾了幾圈。
“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
“若非是你投機取巧,只顧眼前的那點蠅頭小利,善德酒樓又會落得今日這般?”
“等爹回來,看他怎么罰你吧!”
爹?!
一聽范文正提到他爹,范文杰的身子不禁一個哆嗦,眼中流出濃濃的恐懼。
對于他大哥范文正,范文杰頂多是敬重。
可對他爹范云,卻是濃濃的懼怕!
從小兄弟二人若是犯了什么錯,少不了被他爹范云吊在房梁上抽!
抽完還不了事,還要餓上一天。
正因此,從小養成的恐懼一直延續到現在。
雖然說他爹現在不隨意動粗了,可懲罰手段
“大哥,你你得幫幫弟弟啊!”
“這,弟弟知錯了,你看看爹那邊能不能能不能隱瞞一下?”
范文杰語氣透著一絲哭腔,望著范文正懇求。
“現在知道怕了?”范文正冷笑道:“早知如此你又何必當初呢?!”
“酒樓出了這么大的事,瞞是不可能瞞住的!”
“這”
聽到這句話,范文杰的面色頓時變得如死灰一般,看不到一點生氣。
見他弟弟如此,范文正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道:“雖然瞞不住,但為兄還是能把你摘出來的!”
“至于那廚子怎么做你心里明白吧。”
“明白,明白!”
范文杰身軀一震,面色激動道。
“這幾天安分點,國喪在即,咱爹還有其他兗兗諸公無一不是提心吊膽!”
“太子死了,如今整個朝堂上再無能勸住陛下之人了!”
再無能勸住陛下之人了
范文杰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腦海中的思緒不禁飛到‘胡惟庸案’上。
想起被胡惟庸牽連的一眾人,范文杰后背止不住的冒冷汗。
“大哥,太子一死,那朝堂豈不是要亂了?”
“嗯?”范文正眉頭一皺,面色冰冷的盯著他那不成器的弟弟:“你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