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平日里的工作便是負責起草詔書,或者為皇帝講解經籍等,怎么能跟那群閹人做的事兒混為一談!
不過有句話那個小衙役說的是對的,翰林院庶吉士沒有官身,需要考核完才能當官。
饒是如此,仍舊不是一個衙役能夠隨意欺辱的!
“爾等在這里仗勢欺人、顛倒黑白,就不怕我在陛下面前諫么!”鄧成風怒聲道。
此話語一出,那些壓著朱英等人的衙役下意識的松開了雙手,目光忐忑的看向了范武。
范武目光幽幽的盯著鄧成風,眼中閃爍著兇光。
鄧成風渾然不懼,與范武對視:“方才這位叫做楊杰的掌柜已經為二人做出澄清,你等不抓住那地皮流氓也就罷了,竟然還想把人帶回去屈打成招?”
“你們眼中,還有沒有大明王法!”
“陛下若是知道,爾等的脖子的那顆卵…人頭,還能保得住么!”
他剛剛是不是想說卵蛋…朱英內心有口槽想要吐,終究是讀書人啊,罵人都如此收斂。
換做是他來,早就連對方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輪了!
哦,對方手里有刀啊,那沒事了。
“你在威脅我?”范武微瞇著眼睛,冷聲道:“你知道我爹是誰么?”
“怎么,令母沒有告訴你?”鄧成風高聲開口:“反正不是我的,我…世謂之雛!”
“你找死!”范武神色狠厲,當即就要拔刀朝鄧成風身上砍去。
我你!
鄧成風怪叫了一聲,下意識的就要往一旁躲去。
可他終究不過是一介書生,動作再快也快不過一個衙役。
眼看寒光熠熠的腰刀就要落在鄧成風的身上,一個裝滿開水的茶盞忽然飛了出來!
啪嗒!
茶盞打在范武的手腕上,滾燙的開水澆在上手,迫使他松開了腰刀。
“誰?!”
范武咧著嘴,吃痛的甩了甩手,目光兇惡的掃視著周圍。
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角落一個身穿錦衣的中年男子身上。
“就是你么!”
“來人,此人妨礙公務,把他也給我一并帶走!”
范武指著坐在角落里的中年男子,厲聲開口。
“是!”
周圍衙役聞,紛紛抽出腰刀走了過去。
好小子,敢對他們范老大出手,簡直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整個京城誰不知道他們范老大是范家的人!
敢跟范家作對的,如今墳頭草都有人高了!
“說你呢,老老實實的站起來還能少受點罪,不然”
那小衙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那中年男子起身從懷中摸出一塊東西便朝著那小衙役的臉上扇了過去。
眾人沒有看清那中年男子掏出來的是什么,但似乎金閃閃的,很是之前的樣子!
哐當!
一塊令牌似的東西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那小衙役捂著臉,神色呆滯。
此人是誰,竟然比他們還要張狂!
“哎,說你呢小兔崽子,給老子把令牌撿起來!”中年男子斜睨著那小衙役,語氣張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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