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被半搭在了姜遇棠的腰間。
若隱若現,玲瓏影綽的姿影叫人浮想聯翩。&lt-->>;br>一陣極其細微的動靜響起。
姜遇棠淺眠當中,總覺得有人在注視著自己,存在感強到無法忽略。
她的眉心微擰,猛地清醒睜眼,坐了起來,素手拉開了紗帳,朝著內室外望了過去。
卻發現一切如常,并無異樣。
姜遇棠偏著身子半坐在了床上,心頭感覺古怪,怎么回事?
她的喉嚨發澀,看向了小幾上的涼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里面的茶水好像變少了許多。
“郡主,您這么快醒來了?”
春桃進來拿東西,詫異地問道。
姜遇棠拿起了茶碗,端詳了會,她想了想,問道,“方才你在哪里,門口有人守著嗎?”
“有啊,奴婢和幾個新來的幾個丫鬟,在主屋窗下繡花說話呢。”
春桃一頓,面色疑惑,“怎么了?”
她們就在門口嗎?
那要是有人進來,不可能會看不到。
姜遇棠抿了抿唇,覺得可能是自己睡糊涂了,輕揉了下額角,“沒事。”
她沒了再歇的心思,起身穿了件單衣,看了會書,就聽到外頭熱鬧了起來,好像是有什么人來了。
春桃啟稟道,“郡主,畫屏姨娘求見您。”
姜遇棠放下書卷,朝著外室走去。
外室待客的廳堂正中間,站著一身量纖纖,長相嫵媚嬌艷的丹衣女子,此人正是鎮遠侯新收的畫屏姨娘。
畫屏在看到姜遇棠出來之后,對著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妾身畫屏,給郡主請安。”
前世她們有過一面之緣。
看著從前誤以為的‘情敵’,變成了小娘,姜遇棠再見此人,心情不免感到怪異。
她只是問,“有事?”
“是這樣的,侯府的庫房里今兒個新來了一批產自徽州一帶的珠蘭花茶來,這在京城可不多見,算是稀罕物。”
畫屏的雙目真誠,笑容帶著些許討好。
她道,“妾身聽下人們說,郡主您好這口,便特意帶著人,先給您送了過來。”
跟在畫屏后方的丫頭,手中堆抱著好幾個精致的錦盒,福了福身子,放在了桌子上。
這個‘先’字可就用的妙了,姜遇棠再想到她背后的人,不免得狐疑,多看了幾眼,他們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試探道,“姨娘初來乍到,可能不太了解侯府的情況。”
畫屏從容笑了下,臉上看不出端倪。
她道,“侯爺能讓妾身,跟著三夫人學習中饋,那妾身自然是不能讓他失望,步了有些人的后塵。”
那姜二嬸,至今都還沒有從詔獄里面出來呢。
畫屏也好似無關其他,只是想要上位,討好鎮遠侯讓他省心而已。
話音剛落,春桃就從外急匆匆進來,對著姜遇棠耳語一番。
“夫人那邊說小小姐想您了,想請您過去探視呢。”
姜遇棠聽完,臉色微涼。
畫屏見此,識趣帶著婢女們先行告退離開了。
外室當中重新歸于寧靜。
姜遇棠哪有那個閑心,直接一口回絕了,無所謂姜母會怎么想,對她會不會有意見。
沒想到的是,這次還不等姜母不高興,畫屏那兒就出了事,據說和她賞給這位妾室的簪子有關,被鎮遠侯給叫了過去。
她忙著自證清白,再無多余的心思去想姜遇棠。
最后,陪在糯糯身邊人只剩下了姜肆。
她趴在床上,心中的悲傷難以喻,委屈巴巴的對姜肆問道,“阿兄,我是不是真的很討人厭啊?”
否則,姜遇棠怎么會連一次都沒來看過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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