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遇不到什么疑難雜癥,只需解決百姓們的頭疼腦熱,風寒等小問題,故而準備的一些藥材,也都是尋常可見的。
淺灰色的方磚,彌漫著研磨好的藥材氣息,寫好的標簽,一一貼在了藥柜上。
柜臺內側下面,歸納著一些醫書,全都整整齊齊,案上是脈枕和紙筆等,看起來倒是有模有樣的。
謝翊和自是知道藥鋪中發生的一切,以及姜遇棠的動向。
他在后方的宅院做好了菜色,端送到了偏廳,就叫了暗衛過來,面色冷淡道,“叫她回來吃飯。”
“是,屬下這就去。”
暗衛忙聲應下。
謝翊和在桌前等著,過了好半晌,才看到了姜遇棠姍姍來遲,看著她那還紅腫泛著血絲的雙目。
他的長眉一擰,起身又去趟廚房,拿了一只碗來,里面放著兩顆雞蛋。
“待會自己剝了皮滾一滾,別吹著風,先落下了迎風淚的毛病。”
顯然,姜遇棠討厭著他,拿著筷子埋頭吃飯,連聲都沒吭一下,更沒有與他交談的意思。
謝翊和的臉色愈發的陰沉,也來了氣。
這一頓飯,兩個人都沒再語,卻都吃的霹靂乓啷,受罪的碗筷動靜極大。
腳下的小白狗似是感受到了這不愉快的氛圍,烏溜溜的黑眼珠看著這二人。
也沒敢和以往一樣挑食,老老實實的將羊奶泡飯給吃了個干凈,就自個兒去庭院中玩了。
姜遇棠吃完漱口,也沒碰那雞蛋,起身就要走了。
忽地,對面桌前謝翊和眉眼陰郁,啪的一聲,重重地放下了筷子,在這安寂中讓人心驚。
姜遇棠冷眼睇去,對方故意挑刺道。
“這雞蛋不用了,就自個兒放到廚房去,等著誰來伺候呢?”
他的狹眸一片寒厲,說出的話語也是難聽。
姜遇棠站在桌前,心頭是聚集滿的怒意,一腳踹在了桌子腿上,摩擦地面發出了刺耳的聲響,動靜比謝翊和折騰出來的還要大。
“我就不去,也不用。”
她沒好氣一聲。
看著謝翊和陰沉的面龐,姜遇棠并不避諱,頂風作案,繼續道。
“又不是我自己要來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就算我眼睛真瞎了,也與你無關,也正好了,不用再看到礙眼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來。”
這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語,讓謝翊和的腦瓜子嗡嗡嗡的,冷笑了聲道。
“是好,瞎了也跑不了,正好省去了我再多費心思折騰,抓白眼狼的麻煩來。”
姜遇棠的臉色青白,回嘴說道。
“白眼狼,你是在說你自己嗎,論起忘恩負義,苛待恩人,誰能比的過你啊。”
謝翊和冷睨了一眼,“要細論,你好好掰著手指頭數一數,我救過你幾回,且姑蘇那事,你不也是剛學會醫術,拿著我來練手?”
對這實話,姜遇棠也一點兒都不心虛,水眸滿是諷刺之色,語尖銳。
“早知道救的人是你,我連練手都不會做,合該讓你一直瞎著,在哪破地方待上一輩子。”
謝翊和不遑多讓,針鋒相對。
“你現下說這話,屬實是晚了,你不止救了,還嫁了我兩回。”
姜遇棠噎了一口氣,緩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