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知做完康復出來已是接近中午,蔣仕凡扶著她離開醫堂。
還是因為下雪的緣故,對于簡知這樣行走不便的人本身就增加了難度,
再加上簡知今日康復的強度又增大了一些,她走出來時便有些兩腿發軟,就算蔣仕凡扶著她,走到門外停車處,蔣仕凡手一松,她一下沒站住,還是滑了一下。
就在他們車后方不遠處,有一輛車停在那里一個上午都沒有挪動了。
車里的人看著眼前這一幕,怒拍方向盤,“怎么扶個人都扶不好!”
但,剛剛罵完這句,蔣仕凡就反應過來,抱住了簡知。
出于本能,簡知也抓住了他。
冰天雪地里,兩人面對面,彼此都能看見對方呼吸里冒出來的白汽。
她剛剛做完康復,臉上是運動后的自然酡紅,仰著頭,一枚雪花落下來,輕輕飄落在她鼻尖。
她有些癢,想推開他抹掉雪花,卻突然感覺到他臉的靠近。
鼻尖上溫熱擦過,那朵冰涼的雪花,在唇溫中融化,變成水珠,沾在他的唇上。
“簡學姐,對不起……”蔣仕凡緊緊抱住她,將她的臉貼在自己胸口,“冒犯了,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你。”
簡知側臉貼著的是他的羊絨毛衣,軟軟的,暖暖的,在雪花簌簌落下的冬日,沒有半分寒冷。
“如果你生氣了你告訴我,也可以扇我巴掌。”他略帶可憐的聲音,就貼在她耳旁,低低的,像是在喉間打著轉,黏黏糊糊。
簡知扯了扯他的羊絨毛衣,“年輕小后生,不好好穿衣服,穿個棉襖不拉拉鏈,冷風都灌里頭,小心老了骨頭痛哦!”
這是奶奶見蔣仕凡和簡覽穿外套的風格總愛嘮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