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賊先擒王!
秦猛的目標自始至終只有一個——蕭鐵鷹!擋在他面前的韃子,全被手中長槍一槍封喉。
他手下無一合之敵,胯下踏雪烏騅如離弦之箭,轉瞬間便沖破層層阻攔,直逼蕭鐵鷹近前。
蕭鐵鷹的貼身護衛托爾巴見狀,立刻帶著幾人策馬攔在前方。
這托爾巴天生蠻力,勇猛非凡,手中鐵骨朵舞得密不透風,尋常將士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可在秦猛面前,這般武藝依舊不夠看。兩人交手三兩招,秦猛便抓住托爾巴招式間的破綻,長槍如毒蛇出洞,蕩開鐵骨朵,斜刺而去。
噗哧一聲,長槍洞穿他的肩膀。
就在槍尖即將上撩割開托爾巴胸膛的剎那,一道寒光突然從斜側襲來。
——原來是托爾巴身后,一個身材瘦削的護衛突然發難,拍馬上前,長劍速度快得驚人。
不僅攻人、而且專刺馬。
秦猛瞳孔驟縮,為保坐騎不得不收槍回防,側身避開長劍的同時,長槍順勢變刺為掃,狠狠砸向托爾巴的肩膀。
“咔嚓”一聲骨裂脆響,托爾巴慘叫著摔落馬下,卻并未氣絕。
“給我死!”秦猛長槍回旋,狠狠砸向瘦削護衛。
而那瘦削護衛一擊得手,并未戀戰,翻身跳上另一匹戰馬,避開掃來的長槍,還不忘拖拽起受傷的托爾巴,催馬便向蕭鐵鷹方向退去。
“哪里跑?”秦猛怒喝一聲,正要策馬追趕,余下幾個韃子兵卻拼死撲上來,用身體擋住了去路。
待他解決掉這些殘兵,再抬眼時,那受傷的托爾巴上了匹無主戰馬,與瘦削護衛已經跑遠。
“想走?沒那么容易!”秦猛眼神一厲,非但沒有勒馬,反倒雙腿猛夾馬腹,胯下烏騅馬通靈,一聲長嘶,如一道黑色閃電般狂追而去。
踏雪烏騅速度何等之快?
雙方一追一逃,距離在風中飛速縮短,秦猛掛好槍,反手摘下鞍上強弓,右手順勢抽出羽箭。
搭箭、拉弓、滿月,動作一氣呵成,快得只剩殘影。
此時,雙方的距離近兩百步,這般距離下又是縱馬狂奔,尋常將士別說射中,連瞄準都難。
秦猛卻憑借著后世狙擊的精準底子,再加上這段時日的日夜苦練,目光如鷹隼般鎖定逃竄的身影。
“嗖嗖嗖”,弓弦三響,連成一片!
三支羽箭破空而出,箭尖帶著尖銳的呼嘯,直追目標!
第一箭剛至,那削瘦護衛便察覺危機,反手揮劍。
“鐺”的一聲脆響,羽箭被劍身彈開,可他還未穩住身形,第二根箭矢已接踵而至,速度更快、角度更刁鉆,狠狠射中他握劍的手腕!
“噗”的一聲,鮮血飛濺,長劍脫手落地。
緊接著,第三箭如影隨形,精準無誤地射中托爾巴的后背,箭羽穿透甲胄,深深嵌入
flesh之中,托爾巴慘叫一聲,徹底癱軟在馬背上。
蕭鐵鷹余光瞥見身后的慘狀,以及秦猛追來的氣勢。只顧著狂抽馬臀狂奔,連回頭都不敢。
待幾人狼狽沖回對岸草原,與契丹大軍匯合時。秦猛已勒住馬韁,單槍匹馬,立于北岸百余步的冰面上,冷冷注視著逃竄的蕭鐵鷹等人。
“蕭鐵鷹,你等著!本將終有一天,報當年之仇。”
秦猛手持長槍,指著對岸的蕭鐵鷹,聲音如驚雷般響徹蒼穹:“還有那個狗漢奸!別讓本將知道你是誰。否則定殺你全家,殺你全家!”
剛逃回陣中的蕭鐵鷹,只覺這聲怒吼震得耳膜生疼。
更讓他驚駭的是,河畔的契丹戰馬竟在這股氣勢威懾下躁動不安,有的刨蹄嘶鳴,有的連連后退。
原本整齊的騎兵方陣變得雜亂不堪,契丹兵們死死拽著韁繩,控好馬匹,眼中盡是慌亂神色。
當然,也并非所有人都畏懼,反而怒火沖天。一個個奔到河畔,或高聲叫罵,或彎弓搭箭。
一支支箭矢飛過了百步,就軟綿無力地掉下。根本就沒有一支箭矢射入秦猛前方三十步之內。
“孬種,我都送上門來,卻不敢來,一群懦夫。”
秦猛來回策馬,見契丹兵始終不敢沖出來,不禁輕蔑地大笑,隨即撥馬轉身,飛奔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