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三的“獵犬”與石地虎的飛天衛如鬼魅般攀上酒樓屋檐。
隨著一聲夜梟啼叫,破門槌轟然撞開大門,官兵如潮水涌入。
“跪地不殺!”的怒吼與杯盤碎裂聲、驚叫聲混雜一片。
數名伙計操起桌椅頑抗,或直撲二樓企圖銷毀證據。
后院同時傳來打斗,酒樓掌柜帶心腹撞破暗門沖出,卻見火把驟亮,王鐵山橫刀立馬堵住巷口。
“某家候爾等多時!”
墻頭弓弩寒光點點。更有兩人欲從二樓窗沿溜走,卻被伏于暗處的飛天衛凌空撲下,死死按在瓦楞上。
混亂中,從一處夾墻密室搜出的,竟是帶有帥司獨特暗記的令牌。
——這酒樓,竟是帥司安插的要穴!
同一時刻,雙塔城寨北區,界河客棧。
王良帶隊突擊,同樣迅猛異常,伙計被紛紛按倒。
可店內掌柜模樣的漢子武功奇高,掌風凌厲,連傷數名士兵,身形一縱,便欲上房逃竄。
忽聽破空銳響,一支狼牙箭精準貫穿其大腿,將他從半空射落,未等起身,數把鋼刀已架頸上。
后院一個馬夫用燭火點賬冊被制止。從他手中奪過的,正是毀了一半的城寨糧草調度清單。
……
南河城寨,羅氏布莊。
這里的抵抗更為激烈。陳石、陸曉飛帶隊剛撞開大門,數支弩箭便從內激射而出,顯然對方早有防備。
王善舉盾大喝:“強攻!”
士兵頂著箭雨突進。驟然間,后院墻塌窟現,數條黑影分路狂竄,憑借對巷道的熟悉亡命奔逃。
“追!一個不許放跑!”陳石厲喝。一場暗夜追逐瞬間展開。
一人接連翻越數道矮墻,氣力不濟,被陸曉飛飛身撲倒,兩人在泥地翻滾扭打,終被陸曉飛以匕柄重擊后腦制服。
另一人鉆入死胡同地窖,卻被林怒帶人堵死出口,成了甕中之鱉,用煙生生熏出,涕淚橫流。
清理布莊時,發現了一條被堵通向城寨外的地道,以及與草原部落交易的鐵證。
南河城寨,懷仁堂藥鋪。
化裝成急癥病人的飛天衛叩開店門,在郎中開門的瞬間暴起發難,以極小代價控制全場,成功阻止了地窖夾層內大量密信的銷毀。
藥鋪老板實為“多面諜”,信件來源錯綜復雜,其中既有幽州刺史府指示他收集將領是否有越界之舉,又有帥司嚴密監視城寨情況密令……
而真正彰顯此次行動無孔不入的,是南河城寨門口那家不起眼的“李記燒餅鋪”。
當抓捕人員靠近時,那終日圍著油漬圍裙、看似憨厚的男光棍老板,眼中驟然閃過厲色,反手便從面案下抽出一柄細長的剔骨尖刀,身法詭異地直刺而來。
然而他快,埋伏在側的飛天衛更快,一道黑影后發先至,鐵鉗般的手已扣住其腕脈,順勢一扭一按,便將其臉重重摁在發黏的面案上,動彈不得……
這一夜,雙塔、南河兩寨血雨腥風。
當黎明將至,戰報呈于秦猛案頭:兩寨共端掉十處窩點,擒殺數十,繳獲密信、令牌無數。
其中,五處是幽州城那邊安插的耳目。三處直接關聯幽州帥司,其余是幽州其他勢力眼線。
秦猛撫摸著那塊冰冷的帥司令牌,眼中寒芒更甚:“帥司的耳目?既選擇與貪腐蛀蟲同流合污,視邊關軍民如草芥,就別怪我手黑。”
“審!挖干凈他們的底細,然后,連同這些‘自己人’,一起處理干凈。我要讓所有人都明白,在這片土地上,敢伸手窺探者,只有死路一條!”
這場席卷兩寨的午夜風暴,以其徹底的殘酷,宣告了鐵血軍寨對周邊地域的絕對控制權。所有潛在的隱患,在這一夜被徹底犁庭掃穴,鐵血軍寨的根基,由此變得更加堅不可摧。
然而,秦猛卻沒想到,這邊他在打擊別人的耳目眼線,而在幽州,自己的暗部也遇到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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