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狂梟”一百名被選中隊員首次集結時,秦猛站在他們面前,聲音冰冷而充滿壓迫感:“入選‘狂梟’,不代表榮耀、升職,只代表從零開始,意味著你們即將承受地獄般的磨煉。
在各種嚴苛而極端的訓練下,你們這種有可能挺不過去,甚至會死,現在,有人想退出嗎?
走出隊列,即刻回歸原隊,沒有人會嘲笑你。”
場中一片死寂,只有粗重的呼吸聲。人人昂首,無人移動,每一雙眼睛都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很好。”秦猛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弧度,“記住你們今天的選擇,從明天開始,你們將接觸為期半年最殘酷的訓練,體能不達標者將會遣返回原本隊伍。成功堅持下來的,將會成為軍寨最精銳的戰士,執行最危險的任務。
記住,不允許說半個字,解散,與家人告別。”
“是!”
處理完軍務,秦猛難得地在天黑前回到了家中。小院寧靜,炊煙裊裊,一股肉香味從伙房飄出。
他悄悄走進廚房,只見妻子陳月娘正系著圍裙,背對著門口,在灶臺前忙碌,身影窈窕。
以秦猛今時地位請兩個丫鬟小菜一碟。可是陳月娘總是以自己下廚吃得放心為由頭而婉拒。
“這傻姑娘!”秦猛心中一暖,貓著腰,躡手躡腳,悄悄上前,從后面輕輕摟住了那柔軟的腰肢。
“啊…”陳月娘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叫出聲來,卻被早有準備的秦猛低頭,用嘴堵住了紅唇。
待看清是丈夫,她松了口氣,俏臉瞬間緋紅,象征性地掙扎了兩下,便軟在了那熟悉的懷抱里。
良久,唇分。
陳月娘氣喘吁吁,輕捶著秦猛的胸膛,嗔道:“官人!你現在是越來越壞了,跟個偷香竊玉的賊子似的。”
“嘿嘿,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秦猛笑嘻嘻地,捧著妻子細膩微紅的臉頰,語氣帶著歉意,“月娘,這段時日軍務繁忙,冷落你了。”
“妾身省得。”陳月娘卻繃起小臉,故作嚴肅:“官人休要作此兒女情態!你身系軍寨安危,是做大事的人,豈能終日沉溺于閨閣之樂?”
只是那眼底深處,卻藏不住一絲幽怨與牽掛。
夫妻二人正耳鬢廝磨,說著體己話兒。
突然,屋外傳來腳步聲和少女銀鈴般的笑語。
“哎呀,官人別鬧。”陳月娘慌忙推開秦猛,整理微亂的鬢發。
原來,是秦小蕓拉著林婉兒她們,剛從女兵隊訓練回來。
“哇,哥,你今天回來的好早!”女孩小臉紅撲撲的,滿是興奮,見到秦猛,立刻蹦跳著過來。
林婉兒似有所覺,在秦猛,陳月娘兩人身上來回打量。
晚飯時,一桌菜肴豐盛,餐桌上的氣氛溫馨愉快。
秦小蕓昂著小腦袋,像只驕傲的小孔雀,洋洋得意地炫耀:“哥,你看到沒?我們女兵隊這次選拔,可一點都不比那些男的差!我綜合榜首,王艷姐武藝第一,箭術拿了第二呢!”
“看到了,厲害,厲害。我們秦家的巾幗英雄。”秦猛笑著給妹妹夾了塊肉,隨即臉色一正,“不過,小蕓,王艷,你們需知自身長短。
女子氣力天生弱于男子,近身搏殺是下策。你們的長處在于心細沉穩,柔韌性強。將來若臨戰陣,當以弓弩遠程打擊為主,苦練箭術,力求精準致命。
戰術上,要多用游擊、設伏,如放風箏般拖垮敵人,切忌硬碰硬,避免正面較量,明白嗎?”
“知道了!”秦小蕓和王艷聽得入神,不時追問細節,秦猛便深入淺出地講解起來,指導她們。
一頓家常飯,倒成了小小的軍事課堂。
飯后,秦猛正想幫月娘收拾碗筷,盡一盡丈夫的溫情。可親兵隊長王良卻如一陣風般入堂屋,低聲稟報:“大人,幽州城來人了,是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