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向晚把藏玉殿的意外秉明,太后許久沒說話。
魏向晚低頭垂手,在太后沒有回應的時間里一直保持恭敬的姿態。
“這可是皇嗣啊!就這么輕巧揭過?”太后良久嘆氣,“這后宮里,只要有一個女人敢對孩子下手,之后就誰的孩子都不安全。”
“不然先帝那么多兒子,怎么會輪到陛下撿漏,因為前頭都死光了。”
太后就沒少下手,也許是報應,所以她只生了一個女兒,沒有生下心心念念的太子。
“閉門思過半年已經是頂格處理,陛下也不會真的把她打入冷宮,至于罰俸更是不痛不癢。”魏向晚為難。
“你是皇后,后宮的事你拿主意,陛下不舍得,你也不舍得嗎?”太后責備,“你這般心慈手軟,就不怕步饒皇后的后塵。”
魏向晚苦笑,“就算如此,也是兒臣的命。”
太后自然不愿意這么容易就放過杜玉珍,派人去呵斥杜玉珍,又派了四個嬤嬤去藏玉殿教杜玉珍規矩。
就連外面的杜府也得了太后的訓斥,讓杜玉珍她娘全身誥命披掛穿著,站在堂下聽女官給她宣讀女戒,讓她好好學習教女之方。
杜玉珍這次沒受什么皮肉之苦,但是杜家里里外外面子都丟盡了。
杜玉珍前期還要尋死覓活找表哥,找陛下,但是閉門思過豈是兒戲,前朝后宮都盯著呢,再有太后的嬤嬤那可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拿著戒尺那是真打。
杜玉珍出生時杜家已經富貴,等到懂事時表哥已經是皇帝,那真是從生下來就沒吃過半點苦。
如今被嬤嬤折磨,牙根都咬著恨。
她又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性子,藏玉殿每日雞飛狗跳,宮墻外多了許多路過的人,都是來聽熱鬧的。
容嬪搬到蕭山殿,只有魏向晚去賀她。
“你雖搬出藏玉殿,只怕以后日子也不好過。”
容嬪臉色蒼白,嘴角卻是放松的笑容,“再不好過也好過了。”
“娘娘不知道,奴婢昨晚在這睡的有多安穩,一點夢都沒做,安睡到天亮,這樣的日子,從奴婢去藏玉殿后就再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