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向晚聽說魏慮和杜啟寧打起來了立即起身,走出兩步后又停住,“讓鄭陽去看看,只看舅爺受沒受傷。”
鄭陽去了又回來,“咱們舅爺按著杜家二小子打,沒吃虧。”
魏向晚這才放下心來坐下,聞苦笑,“都打起來了,還沒吃虧呢?”
她哥不是個無事生非的主,顯然是被杜啟寧挑撥失態。打贏了又如何,陛下還不知道怎么判呢。
“把內造司新送來的新鮮玩意送到將軍府上去。”魏向晚想著哥哥這下得在家里窩些日子。
“陛下沒有責罰
舅爺。”鄭陽說,“也沒責罰杜家二小子,雖然那小子說的是舅爺無緣無故打他,但是陛下只說下次再在當值時切磋,就不輕饒了。”
這是把兩人爭執定義為切磋了。
魏向晚這回臉上才有點笑意,陛下不是一味偏幫,她這個皇后當到這總算看見點曙光。
“讓李秀文帶些東西去杜家安撫,再去將軍府提醒一下將軍,好好當值,莫要玩鬧。”這些都是做給別人看的。
魏向晚才不會說自己哥哥的不是。
亓肇來長樂宮見氣氛悠揚,魏向晚一臉笑意,“你不知道魏校尉今天和人打起來了?”亓肇奇怪。
“不就是和杜二郎切磋?陛下沒有責罰,想來不是大事。”魏向晚親自來伺候亓肇凈手。
“那是我壓著呢,魏校尉突然暴起打啟寧,你還說你哥武藝不行,沒看見他把啟寧打的,跟豬頭一樣。”亓肇搖頭,“我見你不像是愛哭的,怎么你哥哥的眼淚倒是說來就來,我還沒說他呢,他就哭了。”
“那我還能說什么?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魏向晚殷勤的手停在半空,“我哥哭了?”
亓肇還沒發現不對,當笑話一樣說,“哭了,就那么直挺挺跪著,也不說話,兩只眼睛跟泉眼一樣往外涌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