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陽可不是那種會怕威脅的人,當初江南鹽政要他的命,他母親用藥絆住他的腳,等他清醒后也堅決上朝指認,只要是他認為對的事,粉身碎骨也不怕。
敬陽一再上告。
亓肇無法,只能奪了他的丞相之位,外派去江南做官,為著他的安全,亓肇還找葛志高要了幾個武藝高強警醒的人去保護他。
“敬相一心為國,不能讓他被奸人所害。”亓肇知道,依著太后和長公主的性子,心里肯定恨極敬相,他一手提拔的丞相自然要保護,先去江南回避一下風頭。
等他處理了蕭正陽,拔去太后最大的爪牙,再請他回來當丞相。
太后這下是真的氣病了,躺在床上起不來身,亓肇和魏向晚每日前來伺疾,寬慰她,但是宮外對長公主,對太后的追責絲毫沒有放松。
太后暗恨,知道公婆兩在這裝相,但是她沒辦法。
現在事態發展到這種地步,不管陛下和皇后說什么,大眾都會以為是被太后所逼迫。
做了錯事的人躲在慶壽宮不出來,陛下要求的也不過是讓長公主搬出宮,這么簡單的事都做不到,天下到底是陛下的天下,還是太后和長公主的天下。
太后如何苦口婆心勸女兒都不頂用,看她執拗,眼淚長流,“你非要氣死哀家才甘愿嗎?只怕等哀家死了,你這個長公主也當到頭了。”
“若不是哀家在,朝上朝下,宮里宮外誰會高看你一眼,什么都縱著你的性子,現在你就看著哀家被人架在火上烤。”
“哀家是你的母后啊,你緣何把哀家當仇人,恨不得死而后快。”
“我不是對母后有意見,我是對陛下有意見,母后想的簡單,我出宮就好了。”亓令月也有自己的堅持,“只怕我這次出宮就再也進不來,自由進出皇宮本就是我的特權,沒了這個特權,我做什么長公主?!”
母女兩還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