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人馬把長樂宮殿前空地占據的嚴嚴實實,太后走到女兒跟前,怒目瞪著亓肇,“哀家的女兒,她父親都沒動過她一根手指頭,陛下何故動手?”
亓肇緊張檢查魏向晚,“沒有哪里受傷吧?”
“你是不是傻,有人提著劍來找你你也出來,你不知道找個地方躲?”
魏向晚托著他的手臂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我得出來啊,這樣才能讓人帶著太子他們走。”
亓肇想起長樂宮里還住著太子,再看見躺在地上依舊一臉怒容的亓令月,沒忍住又上前踢了一腳。
太后攔在亓令月身前,“哀家在此,陛下都要對長公主喊打喊殺,那哀家百年后,還能指望陛下護著她嗎?”
“她今日敢持劍闖長樂宮,明日就敢持劍闖無極宮,她今日敢殺皇后,明日就敢殺朕。”亓肇激動到破音,“如此謀逆之人,朕護著她干什么?”
“護著她來殺朕嗎?”
太后佯裝鎮定,“陛下不用拿大帽子壓她,謀逆?她只是一個女子,謀逆來做什么?”
“只是和皇后的一些小誤會,姑嫂間爭執難免動真火,她也沒有真正傷到皇后。”
“要等真傷到皇后朕才能處置她嗎?”亓肇冷笑,“只怕太后到時候又另有說辭。”
“太后眼里只有長公主是人,但是朕護不住妻小,枉為男兒。”
“是她。”亓令月手指著魏向晚,“是她逼死了駙馬,她還偷梁換柱藏起了駙馬的尸體。”
“現在李家祖墳埋的根本就不是駙馬。”
“你又在胡說什么?”太后低聲喝令她閉嘴。
亓令月看著一臉無辜的魏向晚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和孔妙珍是好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孔妙珍報仇。”
魏向晚回以精湛的演技,她微微睜大雙眼,仿佛不可置信,“我在閨中和妙珍確實有來往,但是妙珍是意外死的。”
她往后退一步,潸然落淚,“難道妙珍的死不是意外,而是長公主所為。”
“你裝什么!”亓令月爬起來沖著魏向晚面目猙獰,“你明明什么都知道,所以你要為那個賤人報仇,是你殺了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