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陽在安置好太子后又回了長樂宮,他本是長樂宮的太監,守將也沒攔著他,還笑他,“既然出了這宮門,何必還回來,外面豈不自由。”
“奴才是長樂宮的人,長樂宮上下都在受罰,奴才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心。”鄭陽從袖籠中塞銀子給守將。
守將不收。
“收著吧,這是規矩,見面禮。”鄭陽笑,“不會求著你們做什么。”
“說破天,只要太子好好立著,咱們娘娘能有什么事。”
守將心想也是,就接了銀子,“反正三個月很快就過了,還請娘娘也不要怪罪我等,我等也是聽命行事。”
鄭陽進去說太子安置在無極宮,“能吃能睡,除了時不時想找娘娘沒有旁的不足,先頭陛下還擔心太子受驚,但是太子并無起夜啼哭的癥狀,太醫也說太子一切都好。”
“那太子就在無極宮住下由陛下照看?”得到兒子消息,魏向晚這才放心。
“只能如此。”鄭陽笑說,“太子殿下現在離不得陛下一步,就連上朝,陛下都得帶著太子去,否則就哇哇大哭,誰都哄不住。”
“還是受驚了。”魏向晚蹙眉,“從前只要有人陪著他,他可不會要誰必須在,現在見不到我,只能黏著他父皇,生怕再被分開。”
“三個月說來長,一眨眼就過了。”谷雨安慰道,“再說還有大公主陪著。”
魏向晚又問了太子和元昭起居細節,和陛下同吃同住,公主的老師不便去無極宮上課,就由陛下給公主上課。
“亓令月關在皇覺寺,太后怪我,更會怪陛下。”魏向晚將手腕上的珠串褪下放在指尖輕捻,“也不知道她會出什么招對付陛下?”
“算了,不管出什么招,總不會三個月就變天。”魏向晚嘆氣,“來而不往非禮也,等我出去了,要給太后回報一份大禮才是。”
到時候讓人點燃慶壽宮一角,宮殿大損視為不祥,應該就是太后不慈,上天警示吧。
皇后閉門思過,太后養病,亓肇就把宮權給了宋含珠,讓她代管宮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