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意在靈堂前見到久未謀面的女兒,看到她形銷骨立的模樣,悲從心起,淚如泉涌。引得她身旁的誥命暗自心驚,這是帕子上抹的什么,這么大勁。
進宮哭靈自然是越大聲越好,但是眼淚也不是說來就來,太皇太后久不在人前走動,還有許多新誥命夫人連面都沒見過,進宮來哭靈自然借助外力。
溫如意在靈堂哭得脫力,兒媳婦都攙扶不起,最后喊得兩個宮女幫忙攙扶出宮。
等回家見到自家夫君,又忍不住哭泣,“郎君可曾見到箏兒,那小臉瘦的,不及在閨中一半,我瞧見真是心如刀割,悔不當初。”
“我還沒見著她。”朱晨接著他,“我讓大郎去宸王府了。”
“別哭了,孩子已經回到京城,缺失的那些我們慢慢補就是。”
朱建業回來,“妹妹讓我回來說,她只是看著瘦,身體并無礙,讓母親明日不要哭得那么傷心,她看了也心疼。”
“她自己過得水深火熱,還要寬我的心,我如何能寬心。”溫如意哭得越發厲害。
“箏兒住在王府何處?”朱晨問。
“姓陸的一回京就把最好的院子占了,今日我去倒是說了些場面話,說要把院子騰出來給王妃,箏兒沒要,她說住慣了偏院。”
“小門一關,自給自足。”
“謹慎些好。”朱晨點頭,“我托人打聽了,請立世子的折已經批下,宗人府也開始制作玉牒,只是太皇太后這一耽擱,可能要往后拖些時間。”
“妹妹同我說,姓陸的心情平靜,好像還不知道宸王已經請立世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