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要乃公被秦狗困死在這里嗎?”
劉季在原地踱步,滿臉憋屈,忍不住發了句牢騷。
“咳咳!”
蕭何在內的眾人不知道該如何說,陷入了沉默中,反倒是張良站了出來,風輕云淡道:“沛公勿憂。”
“這并非是秦軍先鋒,秦軍主力并不在這。”
“子房先生可是支持我打這一仗?”
劉季驟然提起了信心。
“我贊同蕭大人所。”
張良否決了劉季的提議。
“秦軍主力不在這,難道我們連區區千余秦軍都不敢動手?”
“何時,我們變得這般懦弱?”
劉季看著在場眾人,質問的聲音響徹四周。
“沛公。”
“那并不是普通的秦軍,而是秦軍精銳騎兵。”
“你手上的七千人也不是昔日的沛公軍,只是新募之兵。”
張良用最平淡的話說出最殘酷的事實,讓所有人壓抑的情緒差一點繃不住。
“子房先生有什么好辦法?”
劉季像落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
“秦軍未曾追擊我軍,始終在不遠處跟著,顯然,秦人的目的并非是與我軍作戰。”
“我軍只剩下不足萬人,加上胡陽之兵都不足以威脅武關,我斷定秦軍主力應當是朝著宛城去了,秦人想要收復南陽郡,從而形成一個緩沖區,杜絕武關再一次遭受直接威脅。”
“因而,他們之所以吊在我軍身后,其目的并非是進攻,而是驅逐。”
張良坦然自若道。
‘???’
在場眾人感覺有被侮辱到,但他們卻又無可奈何。
“沛公,我們該走了。”
蕭何認真的看著劉季,一字一句道。
“好!”
劉季看了看張良、蕭何,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再度啟程,幾千義軍被一千六百秦軍騎兵驅趕著從丹水縣到穰縣,再到胡陽縣,直到被趕出南陽郡,進入陳郡,秦軍才停下了追擊的步伐。
最終,劉季領著一萬殘兵敗將灰溜溜的從陳郡返回他的領地:碭郡,這場鬧劇般的西征落下了帷幕,昔日,陳勝、項梁的部下被折損一空,大河以南的中原勢力進行了洗牌。
宛縣,南陽郡守府。
“為什么?”
呂齮、陳恢看著王陵,臉上充滿了不敢相信,沛公劉季兵敗,秦軍南下,他們本該站在同一陣線上抵御來自二者的威脅,他們想不通王陵這么做是出于什么目的。
“二位,我需要你們助我一臂之力。”
王陵一點都沒有因為暗算他們而后悔,反而面帶喜色的說道。
‘???’
呂齮、陳恢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些什么。
“踏踏”
堂外傳來沉悶的腳步聲,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三道身影一前一后的入內,為首之人是一個英俊少年,身穿玄色金絲邊錦服,面如刀削般五官棱角分明,右側落后半個身位是一個冷峻青年,左側落后半個身位的則是張蒼,一個操縱南陽局勢的棋手。
“孤該稱呼你南陽郡守,還是殷侯。”
“秦何時有負爾等?”
俯瞰呂齮,贏斐面無表情道。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