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何率先反應過來,躬身行了一禮。
“秦公!”
盧綰后知后覺的一并行禮。
“他把你這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兄弟都派來了,不只是為了接回樊噲吧。”
審視著殿下站著的中年人,贏斐給人一種難以喻的壓迫感。
“秦”
盧綰有些話都說不利索,腦子一片空白。
“秦公。”
隨何接過話茬,回道:“我家主公希望能與秦國交好,漢中和關中只隔了秦嶺,彼此互通有無,對雙方來說都是一件好事,秦國希望沛公牽制楚國,沛公實力孱弱,恐不能做到這一點。”
“呵呵!”
贏斐輕笑了聲,玩味道:“說這些有得沒得,劉季玩不動花花腸子,這是張良的建議,還是蕭何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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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綰、隨何臉色一僵,沒想到這么快就被人看穿了底細。
“行了。”
拂了拂手,贏斐毫不在意道:“孤不想知道是誰出的主意,漢中12縣的田冊戶籍可以交給你們,漢水流域的地圖也可予你們一份,上面標注了從漢中到南陽的一應河谷、淺灘、關隘,這些東西已經放在宛城了,你們最好快馬加鞭返回碭郡,告訴劉季,一個月內趕到南陽郡。”
“否則,錯過了澠池會盟,他這個沛公想要做漢中王,可就沒有機會了。”
‘啊這?’
聽到這話,盧綰、隨何瞳孔狠狠一縮。
“孤知道你們帶來了三千人,自可前去接管南陽郡治宛城,碭郡怎么交接,那是劉季和彭越的事,秦國不管,秦國的諾是在天下諸侯面前,支持二人稱王,僅此而已。”
“來人,送他們下去。”
當即,贏斐下了逐客令。
“唯!”
左右郎中紛紛上前,做出了驅趕行為。
“多謝秦公。”
盧綰、隨何被這些信息沖昏了頭腦,渾渾噩噩的走出了咸陽宮正殿。
另一邊,紀信在寺人的指引下來到了上林苑,看著數萬人赤膊干活,還有那些尚未拆除改建的宮殿、樓閣,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樊將軍,接你的人來了。”
陸賈一眼就看見了風塵仆仆的紀信,眼神復雜道。
“樊將軍,陸生。”
紀信認出了樊噲和陸賈,連忙打了個招呼。
“我們走吧。”
樊噲大搖大擺的朝著上林苑外走去,神情沒有一絲留戀,關中雖好,卻不是他的家園。
“樊將軍,陸生他”
紀信有些躊躇的問了聲。
“他如今是秦國太中大夫、太學令。”
樊噲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紀信為之色變,二人各懷心思的騎馬離開了上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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