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晏臣襯衣領口因為剛剛對裴執動手開了兩顆,喉結滾動,卻沉默了許久。
半響,車窗被敲響。
聞晏臣緩緩的降下車窗。
福伯在外面畢恭畢敬的詢問,“少爺,該去機場了。”
男人喉結滾動,“走。”
福伯和阿贊是昨天跟溫顏一起乘坐專機來的。
得到命令,兩人紛紛上了車,溫顏卻去摸車把,可還未打開車門。
身后,男人的嗓音響起。
“坐好。”
溫顏手心里都是汗,“你們不是要去機場,你是今天的航班回國嗎?那我自己想辦法回。”
前面福伯聽到她這么說,回頭解釋道:“顏小姐,今天我們跟少爺一起回。”
“不用。”
溫顏連連擺手。
她昨天才剛來,今天不能就這樣走了。
時間太趕,她甚至還沒等到女兒醒來。
聞晏臣睜開眼,冷眸落進她眼底,“怎么?你不愿意還是不想走?”
“我不是。”
“舍不得裴執?”
“沒有。”不能再給裴執惹麻煩。
他跟聞晏臣的關系已經夠僵了。
“那是什么?說出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
“我正好請了年假,好不容易來一趟,想在波士頓轉一轉,我還答應了喬悅,要幫她買包。”
聞,前座的福伯都忍不住古怪的看她一眼。
聞晏臣真是被氣笑了,“開車!”
“不要!等等!”
可是根本來不及阻止,黑色的庫里南便疾馳著轟鳴而去。
這一刻,溫顏的心都碎了。
下一秒,聞晏臣抬起她的下巴,“帶你回去,是為了要罰你,你覺得我可能把你跟裴執一起留在波士頓?”
溫顏心如死灰。
絕望地想死。
她要死死地扣緊掌心才能不讓自己眼淚掉下來。
是啊。
她是乘坐他的專機來的。
也是以為他而來的名字來的波士頓。
裴執還在波士頓。
如今,他要離開,她怎么留?
偏偏在此時,手機響了。
是溫顏的手機。
溫臉色驟然一變。
從來波士頓之后,她便拔了國內的電話卡,只留了以張靜那個名字開的電話卡。
平時,也只有醫院會打她的這個電話。
“怎么不接?”
聞晏臣漆黑的眸光籠罩住她,像是要將她看穿。
溫顏捏緊包里的手機,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后又冷靜的掛斷,“哦,騷擾電話。”
聞晏臣冷冷看著她,“是嗎?為什么你的手機我打不通?”
他記得,剛剛遇見她和裴執的時候,他撥給她的電話,聽筒里一聲沒響便提示無法接通。
“你給我打過電話嗎?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機號。”溫顏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手機給我。”
聞晏臣卻伸出手,直接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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