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后。
聞晏臣到了對方的病房。
年輕女人正躺在病床上,臉色煞白。
她的腿上還打著石膏。
骨骼的斷裂感,讓她充滿了恐懼,剛剛醫生給她打石膏的時候,她差點哭出聲來。
太疼了,撕心裂肺的疼。
但即便是這樣的疼痛,也比不過內心的創傷。
現在,內心和身體都是傷痕累累。
聞晏臣進來的時候,她詫異極了。
就像是在做夢一般。
眼眸放光,對于她來說,聞晏臣就是她的良藥,病痛瞬間好了大半。
“晏臣,你怎么來了?”
她從病床上爬起來,臉色蒼白的模樣,病態十足。
伺候她的傭人,立即退出了房間。
聞晏臣單手插在大衣的口袋,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我想我應該說清楚,我們之前不過是家族之間想要的聯姻,彼此互惠互利的合作,用來應付家長,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你也不要妄圖用殘害自己的方式,來博得我的同情,很沒意思!”
冰冷的聲音,將這秋夜的病房變得更加的陰冷了一些。
女人眼眶微紅,望著門口不遠再多靠近一步的男人,“我知道!你放心,我們之間只是家族的聯姻,你對我沒感情,我有自知之明,但不是你想的那樣,昨晚,我的車……”
“打滑了是么?”聞晏臣似乎早就看透了女人的把戲。
他比誰都了解車的性能。
那輛車的車輪上還帶著防滑鏈,不過是下了場秋雨就能打滑?什么車打滑還能把自己的腿摔傷?
這種拙劣的謊,他不屑于拆穿。
女人驚訝,不敢盯聞晏臣的眼眸。
他那雙如鷹隼一般的眼眸,似乎有洞察一切的能力。
她的腿,確實是她故意的。
“我來,是為了顧及兩家的顏面,但不代表我便為此而妥協,既然你像是破壞規矩,我想我們之間的合作到此為止!”
“我……你真的誤會了……”
她不肯承認。
“行了,話就說到這里!以后不要再繼續聯系了!”
聞晏臣將手從口袋抽出,拉開病房的門,從房內出來。
病房內的女人攥緊手心,身體卻在瑟瑟發抖。
從醫院離開。
本來聞晏臣是打算去別墅看一眼溫顏再走的,可因為去探望了所謂的未婚妻,就沒有時間再回去看溫顏。
想到溫顏昨晚在別墅內的一舉一動,他不知道是不是幻想,總想著她還是如同之前沒有分手的那段時間一般。
帶給他的都是美好。
他又一次給福伯打電話:“福伯,她呢?在干什么?”
福伯匯報,“顏小姐一直在房間里,睡著了。”
“不要讓她從別墅出去,等我回來再說!”
福伯雖然覺得為難,但他從來都沒有反抗過聞晏臣的決定。
醫院里。
瑞叔拿了一疊照片給了裴韻。
“夫人,這是您要的照片!”
裴韻接過瑞叔手上的照片,來回的翻看,嘴角露出滿意的微笑。
“嗯,真想不明白,溫顏哪里好,瞧瞧照片這兩個人,才是郎才女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