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帝已被陳遠護著疾步后退,面色鐵青,眼中卻燃燒著震怒的火焰
眼見侍衛節節敗退,他猛地扭頭看向殿門方向,嘶聲怒吼:“謝南初,你還不出手?!”
謝南初卻好整以暇地與墨硯辭倚在門邊,冷眼旁觀,聞只是嗤笑一聲:“父皇在叫誰?”
“謝南初!”寧遠帝目眥欲裂,若能目光殺人,謝南初早已灰飛煙滅,“你還想要花蕪的命不成?!”
“父皇讓我對付蘇家,弄死蘇止白,又弄垮紀家,殺了紀執年,還有逼我為質,使北樺內亂,偷取北樺傳國玉璽,樁樁件件,我可都替你辦了。”謝南初語氣平淡,卻字字如刀,“如今你還想用這個宮女來威脅我?你該了解我,我的耐心……有限。”
這就是說見不到人,不會幫他辦事。
而其他人才知道這些事情的真相……居然如此。
“去!把花蕪帶出來!”寧遠帝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對陳遠吼道。
陳遠急忙示意手下。
若寧遠帝此刻能稍存理智,便會發現刺客的攻勢竟微妙地緩了下來。
不一會兒,花蕪便被帶了上來,衣衫略顯凌亂,臉上帶著傷痕,卻眼神清亮。謝南初立刻上前將她拉至身邊,仔細查看,見只是皮肉傷,緊繃的神色才稍緩。
“謝南初!”寧遠帝看著他這番作態,竟感到一種荒謬的破防,“朕養了你這么多年,竟還不如你身邊一個丫頭重要?”
“養我?”謝南初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眉頭緊蹙,“為了逼我練那邪功,你打斷我全身骨頭幾次?父皇,我不過是你用來處理所有骯臟事的一把刀,你竟指望一把刀對你產生感情?簡直是癡人說夢!”
她眼中戾氣驟盛:“我今天,就要你死!”
至此,寧遠帝終于恍然大悟,驚怒交加:“這些刺客……是你的人?!”
“對啊。”謝南初爽快承認,隨即又指了指身旁的墨硯辭,語氣輕快,“噢,不全是,還有……你的好兒子一份。”
“你們……”寧遠帝氣血上涌,幾乎暈厥。
墨硯辭溫雅一笑,笑意卻未達眼底,冰冷刺骨:“多謝父皇當年追殺之恩,今日,正是兒子報答之時。”
他抬手下令,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殺伐之氣:“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一個不留!”
寧遠帝氣得渾身發抖,破口大罵:“逆子!賤種!你敢屠戮滿朝文武,天下文人的口誅筆伐也能要了你半條命!”
“無所謂。”墨硯辭語氣淡漠,“既然不得安生,那我便毀了這寧遠國。忘了告訴父皇,青州黑域,早已是我的囊中之物,你不過是我板上的死肉。”
謝南初適時火上澆油:“若黑域不夠,再加我碧落宮如何?也多虧父皇當年逼我入邪教,反倒成全了我。”她環視殿內瑟瑟發抖的眾人,“紀家軍、墨家軍,皆在我手。父皇,您還有什么底牌?”
那些原本躲藏的官員此刻只覺如墜冰窟,世界觀徹底崩塌。這八公主謝南初才是真正的狠人!蘇止白、紀執年竟都死于她手!她與太子謝衍之竟是這等關系……這一切簡直荒謬絕倫!
……
同年,寧遠帝駕崩,寧遠國破,疆土并入黑域。
只可惜,混亂中謝清月與趙寧竟不知所蹤,謝南初得知,只冷笑一聲,知曉那人自有保命手段,能逃掉也不意外。
事了拂衣去,她帶著花蕪,悄然離開了寧遠這片是非之地。
墨硯辭知道謝南初不告而別,氣的半死,特別是在他拿到謝南初給他留下的北樺傳國玉璽……
立馬拋下一切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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