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初愣了一下。
也不是覺得他是什么正人君子,只不過是因為這里宮里,他又是假冒的鎮南王,料定他不敢做什么罷了。
昏暗的床塌上,兩人就這樣對視著。
“公主你身上很燙。”墨硯辭眼眸漆黑,呼吸心跳急促。
謝南初一把推開他,經常那天晚上,她已經大概知道自己身體這種異樣是因為他……
沒有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
“你一個男人,隨時發情嗎?你自己解決,我出去。”謝南初覺得腿被他剛才按的這一會,已經好多了。
別說,以后他的身份被揭穿了,也不至于混不上一口飯吃。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給人留下空間。
這種事情,她也不懂,只覺得她一個女人說出這種話,真的挺尷尬的。
墨硯辭忽然扣住她的手腕,眼底暗潮翻涌,“不行……”他嗓音低啞得不像話,兩個字都像是從齒間磨出來的。
謝南初怔住了,燭光下能清晰看見他額角暴起的青筋。這人表面一副清冷自持的模樣,可掌心溫度燙得嚇人,呼吸間噴吐的熱氣都帶著危險的意味。
都這樣了,有什么不行的?“什么不行?”
“我自己弄不出來。”墨硯辭聲音低啞,因為靠得近,還能感覺到某人的某個位置很燙。
他居然還一本正經地跟她解釋了一句。“以前可以,可是后來次數多了……就出不來。”
謝南初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跟她說什么啊?
她還是黃花大閨女,兩輩子都是病秧子,除了關心身體隨時會殘廢外,她都沒有睡過一個男人,更不要說這種事。
這人是有病吧。
“我幫你找個宮女進來?”謝南初拍了一自己的額頭,她在做什么?
“我碰不了女人……”墨硯辭還真是一點也不隱瞞。
謝南初尷尬得都想把自己打暈,她對這些事情真的沒有興趣啊,而且這人一副衣冠楚楚的跟她提自己的這個問題,真的好嗎?
而且她一個病秧子,還因為他那個該死的蠱蟲,與他有身體感應,怕不是她大仇未報,先死在床上啦。
“碰不了女人?”謝南初真是被笑了,她指了指自己。“那你碰得我,在你心中是男人,還是死人!”
墨硯辭語氣曖昧。“你不一樣。”
謝南初推開他,下了床塌,對著他搖了搖手,“你要是實在喜歡我的皮囊,我也能給你找過來。”
她的皮囊自是好的,寧貴妃就是江寧第一美人,那個不知道死在哪的親爹,想來也不差……
見她要走,墨硯辭拉住她的手。
兩人一高一低地對峙著,他指節收緊,力道不重,卻足以讓她掙脫不得。
謝南初是真沒招了。“你不會說,你只能碰我吧!”
這種俗套的理由,謝南初根本不可能相信。
“那天晚上沒有見到公主之前,我以為我誰也碰不了的。”墨硯辭的指腹在她腕間摩挲了一下。
謝南初垂眸看著兩人交疊的手,想到那天晚上,他以為她是樓相找來的女人。
顯然樓棄是他的人,不然不會讓他待在臥室這樣私秘的地方,既然有樓棄這樣的屬下,他的身份……又會是什么?
值得深究。
墨硯辭見她不語,又繼續說道。“樓棄說,也許會有例外……”
謝南初當然不信,自己會是那個例外,看著拉著她的手,她嗤笑了一聲。
感覺到她的不信任,墨硯辭驟然收緊手指,將她往身前帶了帶,“公主不如親自驗證一下。”
其實謝南初對于這些也無所謂,是假的也好,是真的也罷,與她而,就算拿身體做交易,也沒有什么,左右不過只是個皮囊肉身。
可問題是,她……這身子,可折騰不起。
“我這是看上我的身子?可是以你這種病癥發作的頻率,我這個病秧子,可是受不住你折磨,你是畜生嗎,能把主意打到我頭上?”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下個瞬間,門被人大力推開,走進來的人正是謝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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