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往后退,一邊還不忘記威脅謝南初。
謝南初嘖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祁霄,語調有些散漫。“祁谷主!你聽見沒,她說她要回去告狀?”
說完后,她還從自己袖中抽出一個手帕,擦了擦手上殘留的湯汁,又將臟了的手帕隨手扔掉。
老嬤嬤見此場景現在只想逃命。
可是謝南初卻一把拎起旁邊的椅子對著她的頭狠狠地砸了下去,老嬤嬤直接被砸跪到了地上。
顧不上自己的傷勢,連連磕頭。“公主饒命,老奴知道錯了,老奴回去就告訴貴妃娘娘,你已經將湯喝了。以后再有這樣的事情,老奴也不會再讓公主喝的。”
看著她可憐求饒的模樣。
謝南初就想起,自己那個時候也是這樣向她求饒的。“我那個時候發著高燒,也是這樣求嬤嬤的……”
她語氣很平和,要不是知道她剛才干了什么,還以為她在話家長。
“可是嬤嬤是怎么說的?那些話,還在耳邊!”
老嬤嬤嚇得大哭。“是貴妃娘娘讓老奴這樣做的,老奴也是沒辦法。”
她對老嬤嬤認不認錯,并沒有什么興趣,而是看向祁霄。“谷主,我把人交給你處理。”
祁霄知道她是在逼他,幫她殺人。
就算不問他,她也根本不會喝那碗湯。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根本不必要受這些痛苦,不是嗎?”見他不答,謝南初心里的怒意像是蔓延的野火,燒得她渾身都疼。
她真想拉著這個世界一起死。
祁霄沒有回答,只是走向了那個老嬤嬤。
抽出了腰間的軟劍,割斷了她的喉嚨,作為一個神醫,可能是第一次殺人,他的手抖得不像話。
謝南初看著他的模樣,卻是笑了。“谷主第一次殺人吧!殺多了,就習慣了。”
祁霄聽了這話,怕她繼續瘋下去。“我殺她,只是想保你,我不是你的殺手,我是醫治你的大夫。”
“那以后有更多的人想殺我呢?你也能這樣保住我!”謝南初歪著頭,問得一臉天真。
他想了好一會,才回道。“我會,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不管你。”
“但是我的丑話也說在前面,我不會主動去傷害別人,她的尸體我會處理好,你還是想著怎么答復宮里。”
看著他沾了血的衣袖,謝南初冷哼了一聲,只覺得痛快,原來上輩子高高在上,閑事莫管的人,殺人后也是一個樣。
還答復宮里,有祁霄這個人在,她根本不需要任何答復。
待祁霄走了,花蕪才走到謝南初的身邊。
謝南初覺得忙了一天也累了,搖了搖頭。“我要休息,你出去吧,任何人都不要打擾我。”
或許是太累了,她躺下就睡著了。
只是睡著睡著,感覺到有什么濕熱的東西碰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先是蹭了她的手,然后是腰和腿,最后又到了脖子、臉、鎖骨……只覺得全身燥熱。
天剛大亮。
謝南初在夢中驚醒,她猛地睜開眼睛。
出了一身的汗,像是粘在身上一樣。
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夢里是個什么情況。
她體弱,對于那方面的事情,一向沒有欲望,但是昨晚上……那感覺太真實,真實到她以為自己跟別人真的大戰了三百回合。
所以……
是怎么回事?
手邊的白虎還在蹭她。
腦子清醒過來,猜到這問題可能不是出在她的身上,那么只能是那個墨硯辭。
是那個蠱蟲的原因!
這人是有什么病啊!
謝南初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想著怎么弄死他,如果母蠱死了,是不是就沒影響了?
聽到她醒了的聲響,花蕪才敲門進來。
謝南初先去沐了個浴,等她出來,才開始匯報外面的事情。
“吳晚吟現在還跪在國寺外,倒是蘇世子幾個太醫都讓歧陽侯府準備后事……紀小將軍聽說昨天回去,也是被大將軍打了三十鞭還罰跪了祠堂,還有您交代的事都辦好……”
謝南初坐在那里任由幾個人伺候她梳洗,腦子快速運轉,想著別的事情,就聽到外面有人說話。
“九公主和樓姑娘來了,公主要讓她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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