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被一點點掠奪,謝南初感覺自己要死了,耳邊只剩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當終于被放開時,謝南初雙腿發軟,跌坐在床榻上。
她抬眸怒視,卻見墨硯辭慢條斯理地用拇指擦過唇角,眼底翻涌著未饜足的暗色。
“忍得辛苦,公主幫我緩緩。”他低笑,“而且我觀公主要不是身體不好,想必也愿意與我合作,那我們可以先從親吻開始,在你身體沒能接受別的前,我不做……”
“滾出去!”聲音還帶著未平息的喘息。
墨硯辭知道不能再過分,不然惹急了,她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臣告退。”
卻又在門前忽然回首。
“九公主所說的話,我覺得不實,就你這身子骨,我親一下,你都喘不上氣來……“說到這里還停頓了一下。“又經得起誰折騰?”
謝南初一開始沒聽清,等反應過來人已經溜了。
氣得她只能把枕頭扔出去。
晦氣!
她低聲罵了一聲。
花蕪回來的時候,看到落在地上的枕頭,有些不明白謝南初為什么突然生氣。
“已經安排了人,將祁谷主先送回了公主府,我看到祁谷主的額頭上有傷,怕是貴妃娘娘氣得不輕,但是我剛才去接祁谷主的時候,貴妃娘娘的人沒有為難,那么老嬤嬤的事情應該解決好。”
謝南初任由花蕪為她系上披風,她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剛才被吻過的唇,眸色沉沉。
花蕪感覺到謝南初身上突然散發的戾氣……
……
這后宮要說有什么好,可能就是這雪景她比較喜歡吧!她穿過九曲回廊,到達宴會廳時,宴廳內絲竹聲倏然一滯,然后又立馬繼續。
寧貴妃高坐鎏金主位,指尖拿著琉璃盞,似乎剛才已經喝下兩杯,可見祁霄會幫謝南初,足夠刺激她。
左側的墨硯辭半張臉隱在燈影里,玄色長袍的金線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直到謝南初身影出現,他執杯的手才幾不可察地頓了頓。
到了宴會時,她已經遲到的那個。
宴請來的世家小姐和公子,各待一邊。
樓洛洛坐在謝清月的身邊,有說有笑。
不遠處的紀執年一見到她,陰鷙的目光如毒蛇般纏上來,謝南初唇角微揚,忽然沖他歪頭綻出個明媚笑容,驚得紀執年打翻了手中的酒。
他一時也分不清,那個笑是挑釁,還是別的。
見此場景,墨硯辭指節在桌上輕叩三下,紀執年頓覺后頸一涼,仿佛被無形的刀鋒抵住咽喉,他觀察了一下四周,最終將目光落到了墨硯辭身上。
男人低垂著眸子,也不說話,看起來一本正經,沉默寡。
偶有人,想要結交,他也只是淡淡地點頭,似乎對什么都不感興趣。
“陛下駕到。“
太監尖厲的唱和聲撕裂宴廳暗涌。
寧遠帝明黃龍袍掠過朱漆門檻的剎那,謝南初看見墨硯辭迅速垂落的眼睫,以及寧貴妃突然攥緊的手帕。
“陛下,怎么來了?”寧貴妃款款起身迎接。
見狀眾人慌忙離席行禮,好像是誰也沒有想過會在這里見到寧遠帝。
“臣妾不過想著鎮南王初回京城,又是月兒的未婚夫,兩人還從來沒有見過面,但是僅他們兩人,又怕他們不自在,所以才……”她話音未落,寧遠帝已抬手示意眾人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