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打不過他,說了道理他也不聽,好像也拿他沒有辦法。
“花蕪你跟著你們主子多久了?”墨硯辭突然開口,聲音在寂靜的室內格外清晰.
花蕪一臉防備地看著他。
“不足三年!是她為質后,才認識的你,你根本不是寧遠國人。”墨硯辭直接說出了答案。
“你怎么知道的?”花蕪渾身一僵,手不由地又握緊了幾分。
墨硯辭指尖輕叩床沿,每一下都像敲在花蕪心上,“所以她的事情,我全查過,她所做的事情我都大概清楚,而你的來歷,我也知道,是從江湖邪教里出來的。”
他側頭看向花蕪,眼神里充滿了危險。
花蕪有種秘密要被他看透的危險感,她下意識地低下頭。
“所以,我沒有拿她當替身,她就是我的南南……”墨硯辭表情嚴肅地跟花蕪解釋。
花蕪也很懵,不明白這上下之前有何關聯。“鎮南王無需向奴婢解釋什么!公主信你,奴婢自然會信。”
只是她話沒有說完,被墨硯辭打斷。“我只是想告訴你,不必這樣防備我。”
花蕪皺眉不語。
卻又聽到墨硯辭的聲音響起。“還有最近幾批進宮主府刺殺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花蕪握緊拳頭,這個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一定是安排了人盯著公主府,這事等公主醒了,一定要告訴她。
到了現在,她選擇不再開口,說多錯多,花蕪并非什么多智之人。
……
清晨,謝南初悠悠轉醒。
帳外天光微明,一縷晨光透過紗幔,落在墨硯辭疲憊的側臉上。
他伏在床沿,劍眉緊蹙,玄色衣袍仍沾著昨夜的血跡,指節卻仍緊緊扣著她的手腕,仿佛怕她在夢中消失。
看來他這是在這待了一晚上。
謝南初靜靜注視他許久,眼底情緒晦暗不明。
墨硯辭似有所覺,倏然睜眼,眸中倦意未散,卻在見到她清醒的剎那亮如星火。
“你醒了?”
謝南初抽回手,嗓音微啞,坐直身體,很是虛弱的質問。“鎮南王不回府,在我公主府一夜,不怕我那九妹妹拿著劍來取我的命!”
墨硯辭不答,感覺到她在輕顫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腕骨生疼。
“為什么那么介意我是不是真的鎮南王,這對你很重要?還是說你怕沒有拿捏我的把柄?”
聲音驟然低啞,“我要怎么做,你才相信我?”
可是謝南初只是冷漠地抽回手,“我們之前所說的合作做廢,你不許再來我公主府,再來,我就讓我的人直接動手啦。”
指尖輕叩床沿三下,暗處立即傳來弩箭上弦的聲響。
她說完之后,緩緩下床。
墨硯辭知道今天不將話說清楚,他與她就再無可能將話說清楚,“你不是想顛覆江山,我也是一樣。”
所以這話他說得又急又快。
謝南初果然回頭看向他,不解反問。“為什么?”
“我不知道阿初從哪里看到的鎮南王,但其實,鎮南王根本沒有兒子,一直都是我……”墨硯辭說著又靠近她,拉著她的手。“我還有另一個身份,謝衍之。”
謝南初突然睜大眼睛。
謝衍之……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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