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冬還沒開口,還在吃飯的張麗英直接沖了過來,完全沒有先前對沈金枝的和藹,指著沈金枝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金疙瘩呀,之前如果不是你死乞白賴的賴著我們家何冬,我們家何冬怎么可能與你處對象。
你自己是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嗎?我跟你講,你想要嫁給何冬可以,我們家一分彩禮不會出,你還要帶二百塊嫁妝進門。
你如果能拿出二百塊嫁妝,我立馬讓何冬娶你進門。
你如果拿不出這么多錢,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我們家可不想娶一個一無所有,嬌滴滴,啥活也不會干的城里大小姐回家供著。”
張麗英嘴巴叭叭的說了一堆,無非就是要錢沒有,她如果再想要錢,就休想進何家的大門。
張麗英的話,讓沈金枝臉上出現難堪。
她有些傷心的看著何冬:“冬哥,你也是這樣想我的嗎?
覺得我無依無靠,唯一的家底還讓大火給燒了,所以沒有娶回家的價值了?”
何冬表情微僵:“你不要聽我媽胡說,我怎么可能會那樣想你。”
“那你早上說要娶我進門的話,還算數嗎?”沈金枝躊躇道。
“我……。”何冬猶豫了一會。
“我不同意。”張麗英跳了出來,手指指著沈金枝:“之前我們以為你是城里來的,身上多少有點傍身錢,所以才會讓我兒子接近你。
你的傍身錢都讓大火給燒了,現在的你什么都沒有,憑什么讓我兒子娶你。之前我兒子是為了幫你,才對外說,他是你對象的。
是不是你對象,你心里沒點數嗎?還想嫁給我兒子,花我們家的錢,你休想。”
張麗英聲音不小,周邊的鄰居都湊了過來。
聽著張麗英的話,他們小聲討論:“原來何冬與沈同志并不是真的在處對象呀。”
“你是沒有聽明白,如果沈同志身上有錢,她與何冬處對象一事就是真的,何冬也打算娶她。
現在沈同志的錢都讓火給燒掉了,你沒看見沈同志,現在多可憐,一身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見沈同志一無所有了,就說何冬與沈同志處對象一事是假的。這張麗英本來就愛占小便宜,現在沒有便宜可占,自然不會讓沈同志進門了。”
“何冬怎么不說話,難不成他也和她母親一樣,是這樣想的。”
“他就是個孝子,從小到大,對于張麗英的話很聽的。現在張麗英不同意,他有什么辦法。”
“沈金枝,你不會以為我家何冬真的想娶你吧,你要不要臉,巴著我家何冬不放。
我說過,想要進我們家門可以,帶二百塊進我們家。如果沒有,這件事免談。”
自從她男人死了之后,何冬就是家里的頂梁柱。如果不是家里存款不夠,也不會到了年齡還一直沒有結婚。
原本想著,沈金枝是塊肥肉,只要啃下她,以后她們家的日子就會好起來。
沒有想到,這個沈金枝是個倒霉催的,身上有點錢也守不住。
聽說是沈金枝的父親不想要她了,就把她打發來鄉下了,她的繼母還想把她一輩子困在鄉下,回不去城里。
一個連城里都回不去的城里人,娶回家干什么。
讓她一輩子巴著何冬不放嗎?
“媽,這是我和金枝的事情,你少說兩句。”何冬見沈金枝臉色發白,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說了張麗英一句。
張麗英見兒子指責她,立即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