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十三的如此決定,讓柳樹縣的地方官們,頓時就傻了眼。
在驛站的客房坐定,飯食已經上了桌。
“王爺,我等真要在此休整十天半個月的?”
一頭霧水的袁彪,硬著頭皮就是一問。
葉十三目光盯著桌上的粥飯,緩緩說道:“看看這米,老鼠屎,沙子,米蟲一樣不少啊!”
“他娘的,小的去宰了這驛丞。”
馬成一看粥飯,頓時就跳了起來。
“稍安勿躁!”
葉十三擺擺手,接著說道:“派人去看看,若是他們都吃這個,那我邊軍也無話可說,就怪朝廷給的賑濟糧,就這樣的陳糧了,若是他們吃的好米,只能說這里邊有貪墨賑濟糧的事了。”
話音一落,吳六子沖著門外喊道:“劉三蛋,去那些老爺們的桌上看看,要么去伙房先查驗一下再說。”
這樣的飯食,在邊城軍營中可沒少吃,但在內地,就是朝廷撥的賑濟糧是這樣也就罷了,可驛站出現如此劣質的米,卻是讓人不解。
要知道,驛站吃飯的,那可都是來來往往的,都是朝廷的信使和差官。
要是連這種糧食都如此,只能說是一些人的膽子,已經大到肆無忌憚的地步了。
能在驛館吃飯的,不是各地衙門外出辦事的差官,就是京都派往各地的信使,一些官員的外出,也是要經過一些驛站的。
可以說,官道上的驛站,那就是一個特殊機構,不但有優質的馬匹備用,而且還有可口的飯菜。
如今外敵入侵,屋舍破敗,馬匹無存也就罷了,但后補來的糧食,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沒過多久,劉三蛋就匆匆跑了回來,臉上滿是憤怒之色。“王爺,那些當官的吃的都是精米白面,還有不少雞鴨魚肉,咱們這粥飯和他們的簡直天壤之別!”
這還能行?
在場的大小將領們,頓時就被氣炸了肺。
馬成更是握緊了拳頭,咬牙道:“他娘的,果然有貪墨的勾當,這等狗官,怎能容他!”
“呵呵!”
只有葉十三笑了,目光一掃眼前眾將領,道:“那些雞鴨魚肉,本來就是給本王準備的。”
給你準備?
不會吧!既然地方官給葉十三準備了精米白面和酒菜,如何偏偏端了這等粥飯上來?
迎著眾將領不解上目光,葉十三笑道:“人家好酒好菜,準備招待一番,好送我們起程回邊城,這本王改變了主意,要多駐扎一段日,他們就沉不住氣了,故意拿這等飯食,目的就是讓我們忍受不了這樣的伙食,會及早離開此地回邊城。”
此一出,眾將領這才明白,這些地方官員,為了逼走邊軍,才故意拿這樣的飯食來對待他們。
“真他娘的可恨!”
吳六子小眼睛一轉,心里已經惦記上了。
葉十三面色陰沉,目光中透著寒意,沉聲道:“我邊軍吃這等飯食,也不是吃不下去,關鍵是公糧的事,絕不能姑息。驛站乃官道重要之地,他們都如此膽大妄為,其他地方怕是更不堪設想。”
袁彪也點頭附和,“王爺,他們想盡早讓咱離開內地,就是怕咱邊軍插手地方事務,咱們不能就這么算了,得想個法子整治這些人。”
葉十三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此事不可魯莽,咱們找條縫來,再給他杜儒軒下蛆。邊軍是不宜插手地方事務,但一字并肩王就未必不可!”
話音一落,吳六子把臉轉向劉三蛋,道:“去,摸一下這驛站的倉房,探探驛站糧食儲存的情況。”
“小的遵命!”
劉三蛋大嘴一咧,一溜煙就跑了個沒影。
“吃!”
葉十三皺了皺眉,望著桌上的粥飯,道:“就當大家憶苦思甜了,之前在邊城,這等飯食也沒少吃,如何打了幾次勝仗就吃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