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眼渾身發抖的陳凡,又看向七玄子挺拔的背影,心里滿是疑惑。
墨海上君以前對他就百般容忍,明明恨得牙癢卻從不真趕他走,如今七玄子更是離譜,他都罵到臉上了,反倒給令牌、給資源,這分明是一個套路!
難道這世界有什么法則,非要把他困在七玄門不可?
蘇皓甩了甩頭,暫時壓下疑慮,想不通就不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至少墨海老登和陳凡被氣成這樣,看著確實解氣,他們越來越恨他,說不定哪天就忍無可忍趕他走了,總比慢慢攢反派值靠譜。
七玄子沒再停留,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天際。
墨海上君也不敢多待,瞪了蘇皓一眼,就帶著陳凡灰溜溜地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施雨柔一直拉著蘇皓的胳膊,語氣滿是興奮與叮囑:“蘇皓師弟,你可一定要珍惜掌門給的資源!那可是掌門令牌啊,藏經閣頂層的典籍都能看!以后你說不定就是掌門身邊的紅人了,前途不可限量!”
蘇皓“嗯嗯啊啊”地應著,心思卻早飄到了九霄云外,什么紅人、什么前途,他一點都不想要!
他滿腦子都在盤算,下次要不要去丹藥房把長老的煉丹爐砸了?
或者去主峰把七玄子那老登的靈鶴拔禿毛?
總得搞點讓七玄門忍無可忍的大事,才能一勞永逸被趕下山!
施雨柔見他心不在焉,無奈地嘆了口氣,卻沒再多說,她只當蘇皓是還在氣頭上,殊不知,她心心念念的“前途”,正是蘇皓最想擺脫的枷鎖。
話分兩頭,墨海上君將陳凡帶回一墨峰主殿,剛落座,陳凡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眼眶通紅,臉上滿是不忿與委屈,聲音哽咽道:“師父!您可得為弟子做主啊!今日論道臺,蘇皓師弟分明是故意尋釁!他先是用污泥、馬蜂羞辱我,又趁我不備動手打人,還當眾辱罵您,簡直無法無天!”
陳凡添油加醋地將經過扭曲一番,把自己塑造成“忍辱負重”的受害者,把蘇皓說成“囂張跋扈的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