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兒女,-->>看到母親再婚,打心眼里為她感到高興。”
“我很早的時候就認識齊叔叔,當年他在琉河農場當知青,因為一次意外被于副主任安排住在我家。”
“他為人正直,從來不會看不起我們農村人,有件事齊叔一直都不知道,當時母親因為齊叔被傳出不好的謠,很多人都往我母親身上潑臟水。”
聽到這里,齊兵低頭看向蘇晚秋,眼神中滿是疼惜。
“晚秋,對不起。”
蘇晚秋淺淺搖頭,“和你無關,是那些人眼盲心瞎。”
另一邊,任建偉還在繼續說著。
“可是我們知道,齊叔和另一位知青住在我家時,他們根本連話都沒怎么說過。”
“改革開放后,兩人也失去了聯系,直到”任建偉看向蘇晚秋。
他不知道南召省的事能不能說。
蘇晚秋沖他點頭,任建偉繼續說道,“直到我母親奉命到南召省執行秘密任務,他們才在邊境相遇。”
“而這次,也成就了他們的愛情。”
“他們是愛人是朋友,更是戰友,這一份感情,不畏懼任何流蜚語。”
任建偉輕蔑地看了一眼準備間。
“最后,我還要再說一句。”任建偉轉向齊兵,“爸!請你照顧好我媽。”
任建偉一席話說得感人肺腑,而且這么大的人竟然在婚禮上改口,這種情況簡直是罕見。
臺上瞬間爆發出雷鳴一般的掌聲。
“說的好!”
“我家那小子要有任建偉一半懂事就好了。”
“主要是人家蘇晚秋教育得好,看看她這幾個孩子,個個出類拔萃。”
“這么一看,齊師長好福氣啊。”
“娶妻當娶賢,一個好女人能影響三代人。”
準備間里的幾個人也聽到了宴會廳里的議論聲。
表情五顏六色好不精彩。
“和她結婚的竟然是那個齊兵?”秦桂芬神色木然,“我們我們是不是沒法再管蘇晚秋要錢了?”
“蘇晚秋的事,齊兵都知道啊,那他們家的人肯定也知道。”
任興田幾乎快要把牙給咬碎了。
在他的認知里,離婚有孩子的女人怎么可能嫁得出去?
但凡是個男人也不可能接受。
難道因為這里是華京?首都的男人和他們琉河鎮的不一樣?
可這也太不一樣了?
“我們怎么辦?在這等蘇晚秋還是?”
任志明盯著外面,一雙眼睛通紅,像得了狂犬病的狗。
“任建偉這個小畜生!竟然管別的男人叫爸!他可是我兒子!是我任志明的種!”
一旁的任建軍諷刺地看了自己的爸一眼。
如果蘇晚秋肯留下他,他不僅可以管齊兵叫爸,讓他改姓,跪地磕頭都行。
任家,破落戶一個,誰稀罕?
“不行!無論如何也不能白跑一趟,為了來華京,家里的存款都快用完了,回家我們吃什么喝什么?”
任志明表情猙獰,似乎想將臺上的蘇晚秋撕碎。
“建軍”他轉頭看向任建軍。
如果他們都闖出去,蘇晚秋大可不認他們。
但任建軍不同,他長得和任建偉一樣。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和任建偉是親兄弟,是蘇晚秋的親兒子。
只要他一露面,蘇晚秋就不得不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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