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一路飛駛,很快便抵達了機場。
剛一停穩,齊國榮就搖搖晃晃地下車往一旁的廁所跑去。
一番大吐特吐后,他才恍然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來到水槽前,打開水龍頭,用手掬著水,漱了漱口,又洗了洗臉。
一番折騰后,齊國榮總算感覺舒服了些。
從廁所出來,看著不遠處,站著的罪魁禍首,他只想咬牙:“老陸,真有你的!”
齊國榮從咬著的牙關里擠出了這么一句,他發誓,以后這小子開車,他打死也不在坐了。
陸北城劍眉微挑,悠悠地看了他一眼:“這就不行了?”
“……”齊國榮忍不住想爆粗口,誰特么的不行了!
陸北城沒有在搭理他,斜靠著一旁的水泥柱子,抬眸眺望著天空。
藍天白云,陽光正好,微風不燥……是美好的一天。
十點剛到,天空就傳來了直升機轟隆隆的聲響。
隨著它緩緩落地,機門被打開,里面的人訓練有序地走了出來。
十幾個警衛開道,直至最后,一位年近六十的老人才在一眾警衛的簇擁下,緩緩走了出來。
他身著灰色中山裝,周身氣息帶著上位者獨有的威壓,強橫逼人,令人不敢抬頭。
陸北城作為接待人,立即迎了上去,他恭敬地敬了個禮:“林副主席。”
身后,一眾士兵隨著他,一同朝老人敬著禮。
林殊臻上下打量著陸北城,目光凌厲,開口的聲音語氣莫變:“你就是陸北城?”
陸北城不卑不亢地回道:“是。”
林殊臻收回目光,淡淡地說了句:“走吧。”
陸北城應了聲“是”,引領著他往吉普車旁走去。
一旁的士兵,時刻準備著去開車門。
然而,林殊臻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制止了小士兵的動作。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陸北城,犀利的雙眸微瞇:“你來開。”
陸北城面色平靜,快步上前打開了后座車門。
林殊臻掃了眼他的神色,俯身上了車。
早已準備好的司機,只待陸北城關上車門,便可啟動車子了。
但林殊臻瞥了一眼后,又開口同陸北城道:“你來開車。”
司機聞頓住了,他看了眼陸北城,一時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與之相比,陸北城還是一臉的平靜,他先是同林殊臻應了聲“是”,又看向司機道:“你下車,我來。”
司機領命,下了車。
陸北城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室。
一旁的齊國榮隨他一起,快速上了副駕。
一眾士兵與警衛們也整齊有序地上了剩余的幾輛吉普車。
一眾車子緩緩啟動,平穩地行駛著。
陸北城所開的這輛吉普車自然行駛在了最中間。
其余幾輛吉普車分別在這輛吉普車的前后,相距不近不遠地勻速行駛著,一路相護。
陸北城所在的車上,只有四人,他與副駕的齊國榮,以及后座的林殊臻和他的貼身警衛。
后座上,林殊臻姿態雍容地靠著座椅,他雙眸緊閉著,似是在養神。
而一旁的貼身警衛,則是警惕地注意著周圍的一切。
齊國榮悄悄回頭看了眼,他湊近陸北城,用自以為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嘀咕道:
“老陸,你是不是得罪過這位,怎么總感覺他好像在刁難你呢?”
不然,這樣的場合,以好兄弟的職位,怎么也輪不到去做開車門,開車這些小事啊。
身后那位,怎么著也是個副主席呀,不可能不懂這些規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