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木門被狠狠摔上,透著玉石俱焚的狠勁。
“格老子的!”
楊國平重重拍了下桌子,臉色不虞踹了周牧野一腳,“周牧野!你個龜兒今天不給老子撂句實話,要是真犯了橫還犟嘴,看老子不拿皮帶抽死你娃!”
鬧到這種地步,周牧野不說也不行,他挑揀著重要的點,跟楊國平說了說。
楊國平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沒有外人在,他說起話來隨意很多,
“你娃是說,你們確實睡了嘛?但是她挨藥鬧了,不睡不得行是撒?睡了之后,你娃覺著她人變了,不是頭一回見面那種感覺,就從想負責變成想補償咯?”
“嗯。”
周牧野枕著頭,盯著天花板,眼底露出戾氣,“老楊,當初就該給她拖出去自生自滅。”
“別說氣話。”
遇到這種情況,楊國平也有些頭疼,
按道理講,周牧野不算做錯,是朱珊自己放不下,想不開。
可男女之間的事,哪來的道理可講,
在人們眼中,女性本就是弱勢群體,周牧野負責,是大家都樂意看到的事。
“這個事你莫忙插手,等我回切喊你嫂子去跟她擺一哈。朱同志這個人講面子,估摸是今天遭你龜兒子胡扯,當眾下不來臺,一時半會兒想不過味兒。”
楊國平拍了拍周牧野肩膀,安排道,
“我先跟你娃擺清楚,現在不是你狗日耍橫的時候!要是真鬧到上頭去,老子第一個捶你,聽到沒得,你回去啥子事也不準做,不許沖動。”
“不過”
楊國平話頭一轉,把煙頭摁在煙灰缸里,嘲笑聲透著凝重,”狼崽子也有遭鷹啄眼的時候嘛,居然遭個女娃娃架到火上,弄得團團轉。”
手指敲著桌面,他黑沉著臉呼氣,
”平日里頭真沒瞧出來,朱珊這個女娃子裝得挺像那么回事,連你龜兒子都遭擺了一道?難不成真是性命攸關的節骨眼上,把看家本事都逼出來了?“
輕叩聲突然停住,他朝周牧野望去,
”小周,你給老子好生想哈,那天晚上當真是她本人?”
”要是那晚根本就不是她娃娃,這攤爛賬不就扯清楚嘍!”
楊國平半開玩笑的一句話讓周牧野愣住,他捏著煙在鼻尖聞了聞,鳳眸微瞇,
“老楊,你說得對,沒準兒那天的人,真的不是她。”
周牧野閉上眼回想,
記憶碎片一張張在掠過,最后停留在那雙眼睛上,
清亮瞳眸澄澈,如誤闖塵世的小鹿,透著驚慌無措。
莫名,蘇念的臉突兀地出現在眼前,
火車上,她突然回眸的場景和窩棚中驚慌回眸的場景不斷交替,
比起朱珊,蘇念更符合他心中的那人,
不受控制想要接近她的念頭,和她在一起松弛的狀態,
以及她也中過藥,生下了孩子!
可還是不對
審訊室,她說那個人是陳耀祖
指尖收緊,煙被折斷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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