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老糊涂,聽岔了?”
蘇懷瑾眉峰一蹙,盯著蘇念,嚴肅道,
“蘇念,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好說。福寶難道不是你和陳耀祖的女兒嗎,怎么會和周營長扯上關系?你還瞞著我什么事,今天一件件全都說清楚!”
蘇懷瑾臉上帶著幾分厲色,嗓音不悅。
周牧野搶先開口,“伯父,事情”
“周營長!我問的是我女兒。”蘇懷瑾打斷,膝上雙手拽緊成拳,目光始終落在蘇念臉上,“蘇念,你說。”
“爸我”
蘇念垂眼,簡單將陳耀祖早就開始算計她,但是意外被周牧野截斷的事說了說,
“我醒來時候,陳耀祖衣服敞開了一半,我以為是他,后來知道他買通人算計我后,才知道認錯了人。”
蘇念三兩語將前因后果說出,嗓音輕松,
可在場人都能想象得到當時的她一個人中藥后刺傷匪徒后在山林中奔逃有多恐懼害怕,
林淑蘭揪著蘇朗的袖子,眼眶紅紅,“殺千刀的,陳耀祖就這么死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蘇朗和蘇康各自別過臉,攥緊雙拳,心中滿是憤怒和自責。
“你呢。”蘇懷瑾偏頭看向周牧野,眸底壓抑著怒氣,“這會兒自爆身份是想認回她們母女吧,你當時做什么去了?蘇念中藥意識不清不認人,你也中藥了?”
他的囡囡懷著周牧野孩子在村里被人欺負算計時,周牧野和朱珊在農場處對象,
他很難不心生怨懟。
周牧野低著頭,“伯父,這件事是我對不起蘇念,是我的錯,所以我想盡我所能的彌補她們。”
錯就錯,他不想找理由欺騙蘇懷瑾,和蘇家人。
人與人之間,最怕的就是欺騙,他今天能有一千個理由替自己辯解,將自己包裝成被朱珊欺騙的受害者,可他不想,也不能,他想和蘇念長久的走下去,走到開花結果的那天,就得坦誠。
錯不可怕,可怕的是認識不到自己的錯。
“我自曝身份之前就想到了您生氣的可能,但我不想隱瞞,你們是念念和福寶的家人,你們有知情權,我自曝身份不是為了用血緣關系逼迫念念,我只是想有贖罪的身份。”
“我是福寶的爸爸,也是拋棄過她們的罪人,所以我為她們和你們做再多事也是應該的。”
周牧野的話讓蘇懷瑾不由高看他幾分,
如果周牧野一直找理由辯解,他會覺得周牧野沒有擔當,可周牧野沒有解釋,只認錯。
“哎”
蘇懷瑾長嘆,堵在喉嚨的指責再也說不出口,“再說吧,蘇念才回來,我還想多留她一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