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效過一段時間。”
“但很快,她內心更深的創傷自己又反復了回來。”
“幾次催眠的治療反而令她越加嚴重,所以我們終止了這個治療。”
沈清薇也只能一聲嘆息。
她點點頭,表示她聽懂了。
不過,她還是將筆記本往后翻去,將自己提前寫好的說辭遞給季燼川。
“不論季先生您有任何想法。”
“但我必須告訴您一個真相。”
“一年前,我因為一場賭注輸給了師門的仇家,所以從此以后都不能再拿筆作畫。”
“那天療養院的事是個意外,如果流傳出去,我會賠上整個師門的聲譽。”
“所以很抱歉,就算您今天廢掉我的雙手,我也不能再為您妹妹作畫。”
季燼川擰緊眉頭。
他從來沒想過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什么比賽?”
“有公平性嗎?”
“你的畫,輕易不會輸給同輩,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沈清薇歪頭想了一下,而后搖頭。
她寫道:“我并不是和同輩比拼的。”
“那人,確實有些實力,至少那次比賽的畫作,我是甘拜下風的。”
季燼川瞬間煩躁地起了身。
“但是這件事,我也不會放棄的!”
“沈小姐,你不想自己w的身份在世人面前暴露吧?”
“你好好想想,我不想對你用別的手段逼你就范。”
說完季燼川就抬腳大步離開了花園。
沈清薇連頭都沒回,看著茶桌上已經涼了的茶,她自嘲地勾了一下唇角。
當晚,云澤山莊。
季燼川手持弓箭,十發十中,不過瞬間靶心就成了篩子。
因為動作幅度太大,他背上才剛愈合不久的傷口再次撕裂,滲了血水出來。
一旁候命的醫療隊立即上前對他開始消毒上藥。
負責季燼川這次傷勢和康復的杰森大著膽子請道:“季先生,您不能再讓傷口崩裂了。”
“不然傷口一直發炎,很難愈合。以后也定會留下舊傷容易復發患疾。”
季燼川臉上的陰郁之色并未因為杰森的叮囑有所變化,反而越來越冷。
他甚至沒有理睬杰森,而是又給林特助打了個電話。
“查一下,w的師門,有什么仇人。一年前,w究竟和誰比拼過畫作。”
“還有,沈小姐的老師,我要見此人。”
掛了電話,季燼川捏著差點變形的手機,腦海中不斷想到今天他離開沈清薇休養的別墅時,最后回頭看到她還坐在藤椅上一動未動的身影。
甚至又想到,那晚她瑟瑟發抖地躺在后座椅中,臉色慘白,嘴唇卻破開淌血,渾身濕透的狼狽模樣。
他鬼使神差地脫下外套就蓋在了她身上。
那晚,沈清薇抓住他的手好像很貪婪他的那點兒溫度,直到下車才無意識地放開。
她,好像很孤獨。
比自己,更孤獨。
第二天,沈清薇一早起來就準備離開了。
自那晚被他們救起后,她就被帶來這個清凈的別墅。
無人打擾,還有專門的醫生一直照顧她。
季燼川也只來過昨天那一回,所以沈清薇康復得很快。
霍安寧給季燼川打過電話請示后并沒有強留她也沒有阻攔她,甚至親自將沈清薇送到了樓下。
她將手機遞給沈清薇:“沈小姐,聽說最近顧家在到處找您。”
“他們可能是認為您已經死了。”
“所以,還去殯儀館找過無人認領的女尸。”
“我還聽說顧家最近整個都不太太平。”
“您……就這么回去了?”
沈清薇感覺到了霍安寧語氣里的可惜。
她以為沈清薇會若無其事的回到顧家,以后仍然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的繼續做那卑微的顧少夫人。
然而沈清薇張口,聲音沙啞而又艱難:“不。”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沈清薇下車和霍安寧告別后,轉身并未上樓而是戴著口罩再次回到地下車庫。
她直接驅車又去了茶樓。
看到她突然好端端無恙回來,憔悴了不少的蒲域瞬間紅了眼眶。
蒲域立即就激動地掏出電話:“老板,您沒事簡直太好了!”
“我這就通知茉莉那個丫頭……”
沈清薇抬手攔著他,將自己寫好的紙條遞了過去:“先辦正事。”
第二天,a城八卦新聞沖上熱搜——
顧氏集團董事長夫人江雨蓮私會淮山銀行行長,二人舉止親密,來往密切!
這個新聞的水花并不大。
只是讓不少豪門權貴看了當個熱鬧。
然而顧氏集團很快卻出了另一樁丑聞!
顧氏集團執行總裁與初戀秘密出入私人別墅,二人在房間熱吻長達十分鐘不舍分離!
配此新聞的是一段十幾秒偷拍的視頻。
二人在窗簾縫隙中可以窺見,吻得確實難舍難分。
緊跟著,另一個新聞更是徹底炸開整個熱搜。
顧氏集團總裁的妻子,沈家那位假千金,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傳聞,已經遇難——身亡!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