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顧老夫人驚得差點就握不住手機。
她的手微微發著顫,把一旁的張媽擔心的整顆心也都跟著提了起來。
“老夫人,您小心點兒身子。”
顧老夫人趕緊擺了擺手讓張媽也出去。
張媽只得猶猶豫豫地離開。
看到張媽出來,顧廷釗心底暗驚。
張媽是母親的親信,一向連自己都不能聽的東西張媽也可以聽,這次怎么連張媽都被趕出來了?
究竟是什么電話會讓母親如此警惕小心?
屋內,顧老夫人忍不住的低吼起來:“你到底是怎么辦事的?”
“當初我可不僅僅是幫你贏了比賽,還給了你一筆錢!我要你守口如瓶,將這件事徹底爛在肚子里,結果這件事竟然還是從你那邊暴露了出來。”
“姜碗我警告你,如果這事兒你把我捅了出來,我不會讓你好過!”
姜碗知道這位老夫人年輕的時候是有些狠手段的。
所以也不敢把她徹底得罪死了,連忙就道:“老夫人,我也是冤枉啊。我哪知道會有人在背后查我?”
“現在這事兒不僅把元鳳都給引回了國,稍有不慎還會害得我自己身敗名裂,我比您更著急此事啊。”
顧老夫人掙扎著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拿過一旁的拐杖顫顫巍巍地走進屋內。
“查你?你做事就不能謹慎些嗎?現在你是得罪了什么人,查你竟然查到我頭上來了?”
姜碗:“這……我懷疑,是有人想給這個w出頭。”
聽到這里顧老夫人心里重重一個‘咯噔’!
她的臉色漸漸開始泛白。
“是誰……你有頭緒嗎?”
姜碗:“正是沒有頭緒我才會給您打電話。”
“顧老夫人,這件事咱們倆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當初是您主動找到我,說可以幫我將那w逼退畫壇。現在事情眼看就要暴露,您可要幫我啊!”
“不然我的師門會被連累,您的名聲也會受牽連吧?”
顧老夫人揉著已經化不開的眉宇,沒有說話。
姜碗心里虛的要命,聲音都帶著微顫:“老夫人,昨晚在宴會上,您的親孫兒為了他夫人都打了我一拳,聽到他是顧家的我才沒有當眾下他面子。”
“如果您不幫我,我難免下次不會當著公眾的面抖落出和你們顧家的關系……”
聽到這里顧老夫人已是滿臉的不耐煩。
“那你想讓我怎么做!?”
姜碗趕緊提出:“你們顧家在整個a市如今的影響力不說手眼通天,也是神通廣大的吧?”
“你們想查背后是誰在給w撐腰還不容易嗎?”
“還有就是,只要您把當初那幅畫給毀了……就算他們知道了這件事,但是沒有證據,也就查不到您的頭上。”
“到時還不是拿我們無可奈何了?”
“顧老夫人,這件事就只能看您的了。”
顧老夫人氣地掛了電話,又砸了手機。
然而等她冷靜下來卻也明白,姜碗說的也并非毫無道理。
如今,也只有這兩條路可以走了!
想到這里顧老夫人就立即將張媽喊了進來。
“張媽,把保險柜打開!”
顧老夫人的保險柜就在墻上一副國風畫后面。
打開后,里面的東西除了一些名貴珠寶之外還有不少金條。
顧老夫人讓張媽將藏在最上面的那幅畫取了下來。
“去,取個火盆過來!”
張媽一臉驚訝:“老夫人,您、您難道想把這幅畫給燒了?”
這畫好說也值上百萬吧?
顧老夫人對張媽的態度不太滿意:“什么時候也輪到你來質疑我的決定了?”
張媽立即低下頭去:“我馬上去給您取來。”
不過張媽才剛出門就又撞見急匆匆而來的管家鄧叔。
“老夫人,出事了!”
“是老爺,老爺他要親手殺了少爺——”
“您快過去瞧瞧吧,再不去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顧老夫人只覺眼前一黑,整個人都差點暈眩了過去:“你說什么——?”
“序兒這、這么快就已經回來了?”
管家鄧叔:“是少爺自己回來的。”
“我們的人都才出門就碰到了少爺的車。”
“老夫人,少爺不是不回來的啊,他知道回家的——”
顧老夫人聽到這里更是一陣心痛:“快——快——”
張媽趕緊扶住顧老夫人,著急不已:“老夫人,您可千萬別著急啊!”
顧老夫人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快,帶我去前面瞧瞧去啊!!”
等顧老夫人急匆匆地被推到前院,顧廷釗已經用鞭子把顧淮序抽得傷痕累累。
一身名貴的西服也早已破開,到處都是血印子不說,有些地方已經皮開肉綻。
顧淮序跪在地上,卻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只是一只手已經撐在地上,眼看就要不行了。
顧老夫人急忙大喊:“住手——”
“你要干什么?”
“你要把你兒子給殺死嗎?”
“你就這一個兒子,你把他打傷了打殘了,以后整個顧家交給誰?”
“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就非得鬧得這么大,鬧到無法挽回的那一步才肯罷休嗎?”
顧老夫人說著就一把奪下了顧廷釗手里的皮鞭。
然后讓人去把顧淮序扶起來。
顧-->>廷釗氣得一聲怒吼:“不許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