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區,一處不起眼的廢棄院落內,燈光昏暗。
“一對k。”
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將兩張牌拍在桌上,唾沫橫飛。
“不要。”
坐在他對面的譚英搖了搖頭,神情有些煩躁。
“輝哥,你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上首的男人,熊輝。
他沒看牌,只是瞥了一眼墻上的石英鐘,指針已經悄然劃過了十二點。
“老三還沒回來。”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牌桌上的氣氛瞬間凝固。
“這個逼,肯定是找哪個小娘們快活去了,忘了時間。”橫肉男罵罵咧咧地說道。
“就是,每次都這樣,色字頭上一把刀,遲早死女人身上。”另一個人附和道。
熊輝沒有說話。
他緩緩將手里的牌扣在桌上,站了起來。
一種莫名的心悸感,像毒蛇一樣纏上了他的心臟。
老三好色,這是整個團伙都知道的。
平時出去鬼混,晚點回來也正常。
但今天不一樣。
熊輝的直覺告訴他,出事了。
他走到窗邊,掀開破舊窗簾的一角,朝外面看去。
死寂。
一片死寂。
往日里,這個點雖然晚了,但總會有幾戶人家的燈還亮著。
偶爾還能聽到幾聲狗叫,或是遠處街道傳來的汽車引擎聲。
可現在,外面黑得像一塊鐵板,沒有任何光亮。
也沒有任何聲音。
這太不正常了。
就像是整個世界都被按下了靜音鍵。
熊輝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想起了老三臨走前說的話。
“輝哥,我就去巷子口那個發廊洗個頭,一兩個小時就回來。”
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