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門被重新關上。
杜旭和錢跡帶著那個已經魂飛魄散的關鵬,腳步匆匆地消失在走廊盡頭。
世界,終于清凈了。
項局長也緊隨其后,他還有太多事情需要處理,臨走前,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江屹一眼。
那眼神復雜得難以喻,最后重重地拍了拍席林的肩膀。
千萬語,盡在不中。
一時間,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了江屹和席林翁婿兩人。
氣氛,有那么一絲絲的尷尬。
席林站在原地,久久沒有說話。
他看看躺在病床上,一臉無辜的江屹,又回想起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一個潛逃十年的a級通緝犯。
就這么被自己這個新上崗的女婿,在病床上給揪了出來。
過程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席林感覺自己的心臟還在砰砰亂跳。
他活了五十多年,當了半輩子警察,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可今天這事兒,著實是把他給震麻了。
這小子
他到底是個什么構造?
席林走到床邊,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動作有些僵硬。
他想說點什么,比如關心一下江屹的“傷勢”。
可話到嘴邊,又覺得有點可笑。
一個能把a級通緝犯嚇到屁滾尿流的家伙,會在乎這點小傷?
“咳”
席林清了清嗓子,試圖打破這詭異的沉默。
“你好好休息。”
憋了半天,他就憋出這么一句干巴巴的話。
“爸,我沒事。”
江屹從床上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一臉的輕松愜意。
“就是躺著有點無聊。”
席林眼角抽了抽。
無聊?
你管剛才那叫無聊?
你知不知道,剛才但凡出一點差錯,項局長和我們所有人的臉,都會被丟到太平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