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什么歌,小嬌嬌?”
余嬌道:“你隨便唱吧,精神小伙。”
他的聲音跟他的人一樣,清甜中帶著掩藏的野性,南方的溫柔混著煙嗓的沙啞。
余嬌把她的頭靠在窗戶上,聽著耳機里男生輕輕的歌聲,她聞到自己頭發的香味,看到雨逐漸變小,雨點在窗戶上慢慢蜿蜒流下。
“是誰在等天明,是誰在數星星,這首歌誰在聽,誰又哭紅了曾經。”
“數不清的過往,無望的感情,一個人忍不住的哭泣。”
余嬌輕聲道:“好聽。”
他給她唱了三遍,跟她說:
“第二場直播要開始了,我得去準備,加個微信嗎,小嬌嬌。”
余嬌問:“你知道白粥姐嗎?”
明明道:“……什么?”
余嬌道:“一個影視劇角色,我特別討厭她。”
她明天應該去食堂買碗白粥醒醒腦子。
明明此時正在收拾東西,離鏡頭遠了一些,笑起來又是那么清純的樣子,帶點勾人而不自知的魅惑,像最甜的糖,不像砒霜。
“哥跟你說加vx,你跟哥說電視劇?我不怎么看電視劇啊,完了有空看看。”
余嬌輕笑:“我不加微信,我不愛加網友的微信,你快去準備吧。”
明明道:“行,那我們就在斗音聯系,一會兒見。”
余嬌說:“我不看第二場啦,我要睡覺,明天見。”
她掛斷了電話,毫不猶豫卸載斗音。
給男人花錢倒霉一輩子。
她像剛把第一塊籌碼扔上桌的賭徒,像一不小心沾染了第一口大麻的癮君子,像第一次向金條伸出手的小偷。
已經成癮,但若意志堅定,尚能抽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