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發現了桌底下的秘密,而是蘇蘇明明說好這幾天都住在他家,此時卻說還沒找到住的地方。
余嬌道:“正好,我之前在學校附近租了個房子,這兩天我搬家,房子還沒到期,不如你就先住著吧。”
蘇蘇點點頭,如果是那會兒他肯定會高興的說一大堆話,但現在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余嬌卻沒放過他:“你怎么了,臉這么紅,是不是空調開太足了。”
她這一句話下去,桌上所有人都看向方蘇,尤其是洛南南,微微蹙了下眉,看向方蘇眼神探究。
方蘇不敢賭自己在余嬌心里的地位,他知道一旦讓洛南南發現他們之間正在做的事情,嬌嬌姐很有可能會為了哄男朋友而放棄他。
方蘇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從童年開始,他最大的夢想就是拉住一只手,帶他脫離抽屜一般逼仄的小屋,脫離泛黃脫落的墻壁,脫離伴隨著牌桌響聲的不堪、泥濘、苦痛的生活。
他牢牢保護自己的臉和身體,日復一日的期待一個貴人開出能改變他命運的價碼來買走他,直到余嬌出現,他一眼就認出了她。
她是他的貴人,他逃脫深淵的希望,是老天第一次給他的眷顧,是他無望人生的浮木,是天國的入場券,人的一生能遇見幾次改變命運的機遇呢?他必須牢牢抓住她。
方蘇低著頭,掩蓋住眼角溢出的(刪了)淚水,含糊道:“啊……是的,確實有點熱。”
在洛南南投來審視目光的那幾秒,余嬌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帶著一種掌控者的傲慢和殘酷,漫不經心的調戲他,就像對待一條案板上的魚。
方蘇甚至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他沒想到余嬌會這么大膽,快樂和恐懼交織在一起,形成快令他窒息的漩渦。
而余嬌的感受和方蘇截然不同,(刪了),她甚至很期待洛南南能掀起桌布,看看她在干什么
直到最后一根神經被徹底熔斷,方蘇不堪重負,差點從座位上掉下去,他發出巨大的響動,卻感覺到余嬌隨意調整了下坐姿,穿好了她的鞋。
“怎么了?”余嬌笑瞇瞇問道。
方蘇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嗡嗡的耳鳴和劇烈的心跳在胸腔里擂鼓:“我……”
余嬌替他找了個借口:“是不是牛排太生了?”
方蘇連忙點頭,順勢站起來,匆忙拿起手機:“我去趟衛生間……嬌嬌姐,你們先吃。”
他感謝今早的自己,很有先見之明的穿了一條裙褲,如果他穿了一條別的褲子,他現在甚至不敢站起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