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雋深猝不及防,被她推得一個趔趄,手往后撐了一下。
夏南枝已經站起來,跑了出去。
前面剛好停下了一輛公交車,夏南枝直接上車。
等陸雋深意識到又被夏南枝騙了,已經晚了。
陸雋深薄唇緊抿成一條線。
這個該死的女人就知道騙他。
偏他每次都能被她的苦肉計騙到。
夏南枝在公交車最后面的位置上坐下,她看著外面飛馳而過的風景,不知是不是風進了眼睛,她紅了眼眶。
公交車行駛了一段距離,突然停了下來。
前面傳來一陣驚呼。
“居然有人追我們的公交車!還是一輛豪車!”
“快看,下車了,下車了,他下車了,天哪,好帥,他是誰是哪家的少爺嗎?”
“他朝著我們的公交車來了,真的朝著我們的公交車來了。”
一聲聲激動的歡呼下,夏南枝抬起頭,就看到公交車上的人通通為走過來的男人讓出一條路來。
而走到她面前的男人不是陸雋深還能是誰。
陸雋深不知道該不該笑夏南枝天真,坐上飛機都沒有逃過他的手掌心,何況是坐上公交車呢。
“下車。”
夏南枝咬緊后槽牙,沒動。
“要我請你”
沒給夏南枝抗拒的機會,陸雋深拽住她的手腕,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夏南枝這次沒有掙扎,揚起手,“啪”一個巴掌甩在陸雋深的臉上。
陸雋深的臉被這一巴掌甩得撇向一側,額前黑硬的短發落下一片陰影,他的眸子隱沒在陰影里,看不到他眼中的神色。
這時,氣壓極低。
車上的人都屏息凝神地盯著這對男女。
所有人都以為男人會因為這一巴掌發怒時,他卻忽地輕笑了一聲,回頭盯著懷里的女人。
“你再打一個試試。”
試試就試試。
夏南枝又給了他一個巴掌!
突然,整個空氣都凝滯了。
陸雋深目光冷然地盯著滿眼憤恨的夏南枝,不知道他有沒有生氣,就見他唇角詭異地揚起,“很好夏南枝。”
很好。
陸雋深抱著夏南枝下車,直接將她丟進車里。
車子一路開回了御海別墅,這棟別墅是當初夏南枝和陸雋深結婚后住的家。
夏南枝走后,陸雋深也很少回來住,但這里一直有傭人打掃。
到了別墅,陸雋深一路拽著夏南枝回到房間,夏南枝被他一把甩到了床上,陸雋深食指輕輕摩挲過唇角,夏南枝剛剛那兩巴掌并不輕,他嘴里甚至有了血腥味。
迄今為止,他已經數不清自己挨了夏南枝幾巴掌了。
想到這,陸雋深覺得自己脾氣好得出奇才給了她這膽量。
“從今天起,你就住回這里,你依舊是我陸雋深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夏南枝冷笑了一聲。
妻子
真是一個可笑的稱呼。
陸雋深轉身出去,門合上,他叫了兩個醫生來看夏南枝剛剛是否扯到傷口。
去調查的江則也帶著結果回來了。
陸雋深下樓,江則畢恭畢敬地站在那。
陸雋深在沙發上坐下,他給自己倒了杯水,冰冷開口,“說。”
“先生,查清楚了,這件事是許小姐做的。”
陸雋深蹙眉,“許若晴”
江則點頭,他去查了監控,他把離婚協議放到陸雋深的辦公室后,只有許若晴一個人來過。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江則在民政局就有懷疑到許若晴身上,不過當時沒有證據,他沒說。
現在是證據確鑿。